虽然喜欢安静,但性格绝不是孤僻,只是觉得一个人待着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不为任何凡事所负累,就这么走着,一直到天亮。
给沫沫发了条短信,打算坐第一班公交车去上班,刚到车站,沫沫的电话来了。
我问她,“醒这么早?”我感觉宿醉的结果是头疼欲裂。
沫沫的语气里掺着焦急,“你昨晚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担心你一晚上。”
我不以为然的说,“我能去哪儿,不就是被阿星拉去喝酒了。”
沫沫的问话总能让我语塞,“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不想再解释,打了个哈欠,看着早起扫地的清洁工辛勤的忙碌着。一阵忙音我才意识到沫沫挂了电话,等我回拨过去已经关机。
爱情是被细节打败的,也是被束缚拖累的,我喜欢自由,不想受爱情的羁绊,却想心安理得地享受爱情的甜蜜。我心烦意乱踩着雨水跑回了家,经过早点店时还不忘买了份早饭。沫沫很喜欢这家的豆腐脑,三块钱一大碗,里面可以加满了调料。
老板是一对夫妻,五十多岁左右,由于经常来得问缘故,店老板已经认识我,“小伙子,今天起这么早啊?”他看人永远是笑眯眯的,一副永远都不会生气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来一份豆腐脑,不加香菜,打包带走。”
老板一丝不苟的打包,“你是今天的第一位顾客,买一送一吧。”
他在我面前发出一种只能是笑给自己听的憨笑,把两份豆腐脑递给我,然后转身去帮别人,没有华丽的语言,一份早餐包含了他的善意,平凡和感动永远是朴实的人带来的,他们普通的受生活所累却乐观坚强又保持善良。
我依然给了两份早餐的钱,心境不一样,大家都过得不容易,“老板,钱放桌上了。”
开门的时候,沫沫穿着睡衣冲出来了,看到是我回来,她脸上慌张的表情渐渐隐去,“你还知道回来啊?”
我把早餐放在桌上,“快去刷牙洗脸,早餐凉了就不好吃了。”
沫沫不再理我,转身走进房间,我跟了进去从背后抱住她,“好了,下次不会了。”
沫沫挣脱开我,她皱着眉,黑眼圈很明显,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你能不能成熟点,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我赶紧解释,“我昨天送走茉莉就跟阿星在一起,我以为你知道的。”
沫沫蹬了我一脚,“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捂着肚子倒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样子把沫沫吓得不轻,“阿卡,你没事吧?”
她慌忙查看,我抽着凉气不停摇头,“没,没事。”
沫沫慌乱想扶起我,柔弱的胳膊却使不出力气,“你别吓我。”
我躺在沫沫怀里拽着她的袖子,声音虚弱的哼哼,“沫沫,我可能不行了。”
沫沫揉着我的肚子,“我就轻轻点了一脚,没用力啊。”
“我是不是要流产?”说出这句话,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沫沫一把把我推到在地上,肚子没有被她踹疼,头倒是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下,我顿时笑不出来了。
沫沫迟疑地说,“不正经!”
我捂着头坐起来,“你这是要谋杀我啊。”
沫沫气呼呼地走出房间,开始吃早饭,我说,“能不能洗漱完了再吃。”
沫沫瞪着我,“你管我?”
我开始大叫,“嗳,你吃早餐怎么直接用手抓?”
沫沫又瞪我一眼,“你管我?”
沫沫的无理和不满,关心和着急,都成为对我的依赖而不想承认的理由,没有一份早餐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用两份解决。
☆、《幽梦长酩》第五卷 人情冷暖(10)
同一个公交站,两辆不同的公交车,我和沫沫奔向两个不同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回到公司,高耳机依旧没学会冷静,自以为是的到处忽悠人,一天下来也没有得到客户,高耳机说,“卡哥,这样下去,我是不是连试用期都过不了啊?”
我心不在焉的说,“那得看你的命运是谁安排的。”
高耳机愁眉苦脸地看着我,希望可以得到指点,而我的目光却停留在一个珠光宝气的妇人身上。我碰了碰高耳机,“看到没有,一看就是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