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这几滴眼泪来祭奠我失去的爱情吧,心若没有栖息,到哪都是流浪,那个总觉得不幸福的人,在等一个有足够能力的人为她遮风挡雨。
我并不怕失去,而是害怕失去以后没有更好的可以代替,不知道有一天的沫沫是否真的还在等待,爱的方式有很多种,我的逃避是对沫沫的保护,更希望没了我以后沫沫会幸福。
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去从没有去过的地方,跟他把酒言欢,倾诉衷肠,杨鸿天就是这个人,因酒结识,他带我吃了一顿难忘的麻辣烫,喝了一壶烧心的烈酒。
在这寒冷的冬天无处可去,对我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安慰了,等我们吃完,把鼻涕眼泪一抹,我又活过来了。
杨鸿□□我挤眉弄眼,喝完碗底的汤,打了个长长的嗝,“卡弟,怎么样,我没蒙你吧。”
我忍不住问他,“不怕辣啊?”
他摇了摇头却是一脸满足,“这才是吃货的最高境界。”
我们吃完并没有走,老板端来的老式茶壶是铝制的,壶的外层底部一层黑灰,明显被烧过,不一会儿,老板又拿来两个小酒杯和一盘花生米。
“小杨,你跟朋友慢用。”老板说完,转身走进了厨房,
我对眼前寒酸的酒壶肃然起敬,“这是陈年佳酿?”
杨鸿天摇了摇头,倒了一杯给我,“尝尝就知道了。”
说实话热酒的有些烫嘴,而且并没有多好喝,因为跟杨鸿天这样的人聊天,酒已经成了次要品。
杨鸿天安静地听我从畜生村说到卖房,我断断续续的回忆,想到什么说什么,唯独没有告诉杨鸿天的是我结识沫沫的经过和她以前的工作。
并不是担心杨鸿天的嘲笑,而是我尊重沫沫。杨鸿天听完,深深叹了口气,“卡弟,你可能错过了一个好女人。”说完,他把已经凉透的酒一饮而尽。
这酒里有他的感慨和经历,像是他的女人弃他而去,也像是他辜负了他的女人,他不说,我不问。
我说,“决定离开是为了不错过,为了更好的来。”
杨鸿天喝下最后一杯酒,用自己的经历给我下了结论,“回不来了,人不能太堕落,至少要像好色一样的好学。”
出门的时候一股冷风吹来,身上却不觉得冷,快出巷口时遇到很多骑电动车的男人,他们灰头土脸看不清模样,这些男人仿佛跟杨鸿天很熟,并且发自肺腑的称呼他一声“天哥”,而杨鸿天也能准确叫出他们的名字。
我忍不住刷新话题,“都认识啊?”
杨鸿天得意的伸直脖子,“大概是人缘好吧,大家都爱跟我喝一杯,时间长了就都认识了。”
我问他,“你总爱来这?”
杨鸿天没有说话,看着长长的巷子嘟囔了一句,“我以前就住这。”
他反常的语气掩盖了我心酸的往事,谁都有故事,在没有圆满之前所有的故事变不成美好的回忆,我知道即使身躯已然冰封,但灵魂仍旧火热。
杨鸿天家楼下我看到一辆熟悉的车,阿星从里走出来不停地跺着脚,“我还以为你死了!”
☆、《幽梦长酩》第六卷 一念生死(10)
三个男人全坐在杨鸿天的床上,怪异尴尬的坐姿让我觉得局促,我提出了建议,“看来你得帮我买张床。”
“你想怎么样?”阿星和杨鸿天异口同声的问,而杨鸿天的眼珠子即将要弹出来。
我回答的风轻云淡,“不能和你睡一张床吧!”
“不是,兄弟,你这意思是要跟我住一起啊?”杨鸿天激动的站起来,“这可不行,我还得找女朋友,住一起影响不好。”
我说,“我给你付房租。”
他傲娇的语气表明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我在乎你这点钱吗?”
我说,“一个月交一千。”
“那倒行。”杨鸿天惊喜拍手爽快的答应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只要不糟蹋,你随便住!”
阿星幽怨地看着我,“我可没同意啊,交房租你自己来。”
我问,“难道你要我跟你回去住?”
阿星说,“那边租的房子早就退了。”
我说,“咱们俩跟梦茹一起住也行,你们床大,不差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