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摇头苦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走到哪儿,哪儿就是家,我们去散心好了。”
不知道去哪里散心才是最好,陪她去了河边坐了一个钟头,她醒酒后说很是胃疼,这也难怪,酒吧工作让她的生活饮食很没规律,再加上长期喝酒必定会有严重的胃病。
我带她去了小餐厅,点了一碗粥和一杯奶茶给她,看她吃东西的样子,很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因为我从没经历过跟一个女孩坐在一起的机会,直到她吃完已是凌晨两点了。
我看着她吃剩的半碗粥,“我送你回家吧。”
沫沫大幅度的摇着头,好像很介意我去她家一样,“我不想回去,跟我合租的小姑娘是个事儿包,看见你送我回去不知道会怎么说,你自己先回去吧。”
我望着厅外的夜色,“这么晚,回不去了,要不咱们找地方上网?”
“头疼的厉害,不想去,你明天有时间吗?”沫沫边说边按着太阳穴。
我这才明白沫沫要跟我说的事是让我陪她找房子,她想搬家,可现在不能就这么耗着,没有谁能熬得过时间,“要不然我们去开房?”这是我今生最大的一次勇气。
沫沫迟疑了片刻问道,“能开两间房吗?”
我问她,“为什么睡一间还空一间?”
沫沫翻了翻白眼,“你想得美,是我睡一间,你睡一间。”
我的手指在兜里估摸了一下,大概有一百多块钱,开两间房肯定是不够的。硬着头皮扶她去了一家旅馆,老板娘告诉我只剩下一间特价房,这是上天对我的仁慈和同情,我领着沫沫进了房间,她没有拒绝。
刚一进屋,沫沫脱去外套躺下了,要不是屋里有电脑,这注定是无聊的一夜,我二话不说,打开电脑玩了两把“斗地主”的游戏。沫沫在身后问我,“不睡觉做什么呢?”
我头也不回直盯着屏幕,实质上是我太紧张,“一床不容二虎,你睡你的觉,我斗我的地主。”
沫沫扭了下身子说,“一起睡吧。”
听了这话,我脱去鞋子,囫囵着钻进了被窝里,沫沫背靠着不敢看我,我知道她有些害羞。沫沫哼哼地说,“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阉了你。”
在同一个床上的男女,动的不再是手和脚,我也只能逗她笑,“少了半斤肉,可我还是我,阉就阉吧,早就不想做男人了。”
沫沫在这时转过身来,抚住我的脸庞说,“阿卡,我不想和你太早发生关系,我的心太累了。”
我心不在焉的说,“放心睡吧,等你睡了我再下手。”
沫沫并不在意这空洞的威胁,“你敢!”俩人又抓又挠闹了很久,简单的抱着她睡了,在这种情况下沫沫算是接受了我,如果太着急她也不会怎么样,但会认为我跟那些肤浅的生物没什么区别。
找房子的事情很顺利,在稍远的村子里找到一个平房,月租不贵,下午就可以把东西搬过去,我有幸看到沫沫所说的室友。
她的身材很好,样貌妖艳,烟视媚行,但不是我所喜欢的类型,明目张胆的瞧不如偷偷的看,我见过世间百态和灯红酒绿,那些诱人的肢体和纯净的心灵也不例外,比别人晚成人三年的我在这时开了窍,原来女人的美丽并非全在于外表,或许来自于她身上的香水味,或是一个眼神或是其他。
我对自己的眼睛说声对不起,不去看她是为我的心脏着想,它现在剧烈得像阿星。
但我要看,她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小床,几个摞起的箱子,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这就是全部家当了,简单的环境并没有被她收拾干净,床像是一个从不收拾的狗窝,这会让人觉得眼里太过空洞,但是她这个人看起来很好看,这足够弥补屋里的一切缺憾。
正当我盯着她看时,沫沫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你愿意看就在这看吧,得到时沾沾自喜,失去时郁郁寡欢的家伙。”
我赶紧追上了沫沫,“怎么还吃醋了?”
沫沫昂首挺胸往前走,“先吃你的醋,然后再吃了你。”
沫沫的东西不多,除了一大堆衣服就是一大堆鞋子,再加上一台笔记本电脑,很快搬完了家。
我们简单的吃了些东西,然后去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沫沫拎着东西先出了超市,留下我结账,当我转身看向超市老板时,他一脸凝重的杀伤力大过别人的讪笑,“小伙子来盒这个吧,水果味儿的还带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