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许是个好时机,他得知庄隅在傅老夫人的示意下没有反抗地离开,隐约察觉出他深受傅时戟偏执性格的影响。
“唔…”
庄隅翻身后,悠然转醒,眨眨眼看着陌生的环境,思绪飘荡了下,才想起自己被傅时戟从剧组带到酒店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熟,工作带来的疲惫感消散了不少,摸摸身边的位置还有余温,猜测傅时戟可能刚刚离开。
趿拉着拖鞋,庄隅在卫生间和其他客房都找了一圈,叫着傅时戟的名字却没有回应,便打开房间门要出去。
“小少爷,您……”
庄隅被猎二伸手阻止,他的压下的气愤本就无处宣泄,见到猎二的阻拦更是怒火中烧,冷眼看着他,道:“怎么,你们傅爷说要把我关在这里不成,让开。”
猎二看着炸毛了的庄隅,深感徐助理提前溜走实在是太明智了,就是可怜他要独自面对。
猎二不退,庄隅便在门口转了圈,随手拿过桌子上摆放的白瓷花瓶向猎二砸过去。
庄隅刚睡醒也没有多大的力气,还没砸到猎二中途就摔在了地面上,噼里啪啦作响。
猎二赶紧将门关严,但转念又怕瓷瓶的碎片扎伤了庄隅,便又打开了个门缝。
“小少爷,你那啥,看着点地面,别伤到自己…”
庄隅看见猎二偷偷摸摸的模样,更是生气,朝着他再次扔过去个玻璃杯子。
“用你管,滚,把傅时戟喊回来。”
“呦,咱们小少爷脾气可真大。”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那人推开猎二,将门打开。
庄隅闻声望去,可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的模样。
没待庄隅张口询问,那人倒是自觉,自我介绍道:“我叫方柯,傅时戟的心理医生。”
第60章 游说
“心理医生?”
庄隅挑眉,他并没有听傅时戟和他将过有关心理医生的事情。
方柯点点头,笑眯眯道:“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可我现在不想和你聊,我要找傅时戟。”
庄隅对这个自称心理医生的男人没有多大兴趣,他是庄隅最厌烦的社会精英,这种人总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懂,自以为是地揣摩着别人的心思。
“啧,这么冷淡。”方柯单手倚在门框上,做出伤心的模样,道,“你会觉得我有用的。”
方柯像是个在极力推销自己的商人,他好不容易让傅时戟给了自己一个见庄隅的机会,总不能浪费掉。
其实他来这一趟,一方面抱着赎罪的心理,另一方面则是想要在傅时戟这里讨个人情,未来的日子还长着,虽然傅家现在有些不平稳,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赢家一直都是傅时戟。
自己和傅时戟这道坎迈不过去,往后吃些软刺也没处说理,而且傅时戟一直都是他的患者,作为一个有职业素养的医生,若是有方法也是想将他治好的。
庄隅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方柯,思索了一下,道:“是傅时戟让你过来的,他觉得我有病?”
若是没有傅时戟的允许,他不可能出现在房间门口。
“怎么会,你们俩都没病。”方柯摆摆手,叹了口气道,“是我有病,行吗。”
庄隅沉默了一下,让方柯进了门,他决定浪费自己半个小时的时间。
客厅里很宽敞,水晶灯饰折射着灯光,庄隅踩在毛绒地毯上,挑个最舒适的靠椅坐下,捞起柔软的抱枕放在怀里,这能让庄隅觉得更有安全感。
方柯坐在里庄隅有些远的位置,没有侵犯到他的私人空间,只刚才庄隅的几个举动和眼神,他就察觉出这个孩子的内心及其敏感和脆弱。
这样的孩子遇到傅时戟那般性格的人,被养在他的身边十年时间,没有出大问题都算庄隅意志坚定了。
“唔,让我想想,先从哪里开始聊起呢?”方柯的嗓音很舒缓,他想让庄隅稍微放松些警惕,“要不先聊一下傅时戟吧,你觉得怎么样?”
“你想说什么,痛快点,别买关子。”庄隅被没有被方柯调动而放松的心情。
“好好好。”方柯轻轻咳了一下,回忆道,“你见到傅时戟的时候,他应该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方柯还记得那一天是傅时戟的猫死去的日子,那天早上,傅时戟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很冷静地告诉他猫死去的消息。
他本准备再去为傅时戟选购一只新的猫,可是第二天,傅时戟就告诉自己他寻找到新的了,他过了几天才知道傅时戟口中所谓的猫是这个孩子。
“……我只有八岁。”庄隅轻声道。
方柯点点头,那时候他自己也不算合格的医生,傅时戟算是他第一个病人,只是因为关系亲厚些,比起其他傅家寻来的心理医生,傅时戟愿意与他说两句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