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穆风靠在李泣身上,脑袋枕在他的颈窝里,李泣喂他一口水,他就张一下嘴。
喝了没几口,脑袋就往旁边一歪。
“怎么?不渴了?”李泣用手指抚去了他嘴角的水珠,“喝这么多酒,看你明天起不起得来。”
张穆风歪着脑袋哼唧了一声,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李泣……”
“嗯?”李泣低下头,脸贴着他的脸轻轻应了一声,“什么? ”
还以为能听着什么酒后甜言蜜语,谁知道张穆风忽然骂了一句:“你这个傻逼……”
骂完还不算,还转过脑袋对着李泣的耳朵咬了一口。
“嘶……我操……”李泣疼得脑袋往后一仰。
张穆风没醒,闭着眼睛呼哧呼哧打着小呼噜。
“真特么属狗的臭玩意儿……”李泣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疼得发烫。
身下有点不太对劲,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裆。
果然,刚下去一点立刻又支棱起来了。
他啧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悄咪咪地拽了一下张穆风的裤边。
入眼即是春光乍现。
张穆风果然光着个屁股蛋子,没穿内裤。
自己刚才洗的那几条内裤还在外面晾着,张穆风还得光屁股睡一夜,想到这里,李泣乐了,笑得手一抖,拽着张穆风裤边的手松开了。
张穆风穿的是运动裤,裤腰带还是那种有弹力的。
只听得“啪”的一声,皮筋的裤腰带弹了一下。李泣刚才拽得用力,所以这下弹力也大,声音还巨响。
张穆风眉头一皱,哼了一声,差点被弹醒了。
李泣发现张穆风喝醉了之后整个人都很软,反应也变迟钝了,他帮他又是脱衣服,又是拿毛巾擦身体,不管在他身上闹多大动静,他都没有要清醒的样子。
好不容易弹开眼皮看李泣两眼,也是目光浑浊,没一会又闭上了。
其实看他这样,李泣心里头挺痒痒的。
想吃豆腐,想乘人之危。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支棱着硬.邦.邦的小鸟儿,跟老妈子似的照顾了张穆风大半夜,快凌晨了才睡着。
张穆风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赤条条地躺在被窝里,身上连条裤头都没有。
李泣虽然睡得很晚,但是一大早就醒了,醒得比张穆风还早,他怕张穆风找不着衣服,又光着腚出去上班。
“醒了?”李泣拿着已经晾干的内裤走了进来。
“我的衣服……”
“我脱的。”李泣把内裤扔给了张穆风,“把这穿上。”
“你……买的?”
“嗯。”李泣斜了他一眼,调侃道:“光溜着鸟儿穿警裤特爽是吧?”
“我只是没时间去买。”张穆风小声嘟囔,“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李泣嘴快,想也没想地回答:“看两眼就知道了。”
张穆风耳朵一红,揪着裤衩不说话了。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李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道这小畜生在自个儿面前怎么就那么容易害臊呢,搞得他自己的脸皮也变薄了,说两句骚话都得斟酌半天。
他以为是纯情惹的祸。
其实是爱情惹的祸。
但凡换个人,小张警官都不可能软成这个怂样儿。
“我煮了醒酒汤,就在厨房。”李泣说,“衣服也帮你买了,别再穿那件T恤了,都快长蘑菇了,你赶紧起吧,上班别迟到了,我回房间补觉了。”
“……谢谢。”张穆风说,“我发了工资,会把钱还给你的。”
“你……”李泣皱了皱眉,“算了,随便你吧。”
“对了。”李泣转过身,“离你昨天的那个同事远一点。”
“杨飞?”张穆风抬起了头,“为什么?”
“因为他不是什么好鸟。”李泣走出了房间。
张穆风去浴室洗漱的时候,看到水池上摆的新牙刷和毛巾,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明明这么温柔,对他的态度却始终不冷不热。
之后的几天里,他们的关系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不用说进展,其实就连一丁点的变化都不曾有过。
除了吃饭睡觉,无言就是两个人生活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