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张穆风哑着嗓子说，嘴唇在李泣的后颈上了轻轻地蹭了两下。
李泣身体猛地一僵，一把推开了张穆风。
“撒疯也该撒够了吧?”他坐起了身，气息有点不稳。
张穆风神情茫然地看着他，还没从刚刚的耳鬓厮磨中回过神来。
李泣蹭了蹭脖子上的口水，语气变得有些冷淡：“女装我也穿了，你看也看够了，我送你回去吧。”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李泣站了起来，拽了拽快移到垮间的裙子，往浴室里走，“我都由着你撒了这么久的疯，你还不满意?”他转过了头，“真他妈想上我?”
张穆风看着他没出声。
李泣没再说什么，沉着脸进了浴室。
张穆风盯着他的后颈看了一眼，刚刚自己亲的部位……
那个叉字形状的纹身。
他皱了皱眉。
又是那个地方。
那个一碰到李泣就会变反常的地方。
李泣在浴室里脱掉了短裙，撑着墙壁随便解决了一下。
他摘掉假发，点了根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那个坎儿，他还是没那么容易过得去。
张穆风碰到后颈的时候，儿时的回忆还是一股脑涌了上来。
那点让他恶心的、毁了他一整个青春的回忆。
李泣对着镜子喷了口烟，镜子里的脸被烟雾遮挡住了，看不太真切。
头发乱糟糟的，嘴也被亲得又红又肿，嘴唇上的口红被蹭得所剩无几，只有嘴角的那条红印子还挂在嘴边，淡淡地晕开，延伸到下巴。
他咬着烟，拿手指用力地蹭了蹭。
李泣是一个人在浴室里解决了，张穆风可没有，一个人坐在床上，可怜巴巴地看着自个儿的小鸟儿由精神逐渐变得萎靡，最后软软地塌了下来。
李泣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张穆风小可怜样儿的坐在床上，嘴唇又干又红，嘴角晕开了 一圈淡淡的红色，都是刚刚在李泣嘴上蹭到的口红。
他的脖子上还戴着那个项圈颈带，垮着一张脸，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
一看就是欲求不满，没有自行解决。
李泣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你没自个儿解决啊?”
“没。”张穆风低着头，心里有点难受。
李泣啧了一声，“你干嘛还不好意思，又没人看着你。”
张穆风抬起了头，“我想让你帮我解决，你能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力。
李泣一愣。
没等他开口，张穆风就站了起来，“我回去了。”
“哦对了，项圈儿给你。”他把项圈颈带摘了下来，递给了李泣。
李泣接过项圈儿看了一眼，他拉住了张穆风，“把嘴洗了去，洗完了我送你回去。”
“……嗯。”
张穆风一直没再说话，整个人蔫儿唧唧的，好好的生日心情反倒比平时更郁闷了。
李泣看他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他伸过手想摸摸张穆风的脑袋，犹豫了一秒，还是把手放下了。
“对不起啊……”他咬着烟说。
“你道什么歉，耍流氓的是我又不是你。”张穆风淡淡道。
李泣笑了，“你也知道你耍流氓啊?”
“我对你耍的流氓还少吗?”张穆风转头看他，“你还没习惯么?”
“……”李泣叼着烟不出声了。
这什么狗玩意儿。
“以后还是要耍。”张穆风恨恨地说了一句。
“嗯?!”李泣嘴里的烟差点没掉了。
“别送了。”张穆风在派出所附近停了下来，“我回宿舍了。”
“再走走吧，还有段路呢。”
“不用了，再走一会，”张穆风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小了：“再走一会，我就不舍得让你走了……”
后面那句话闷在嗓子眼儿里，声若蚊蝇，李泣没有听清楚。
“嗯?什么?”李泣问了一声。
“没什么。”张穆风摇了摇头，抬头道：“我走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说罢他转身就走，走得很快。
“诶!等等!”李泣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