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维?”
我轻轻点头。
苏陌漪摇头:“那小子确实是最有机会换掉药的,但是他没动机这么做,我死了对他没好处。”
我转念一想也是,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他就不会在苏陌漪的急救室外面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思来想去找不出头绪,反倒让自己头疼不已,我起身说:“这件事我会帮你一起好好调查,为了避免再出危险,你这段时间态度必须强势一点,该放权让公司那帮人去做的事必须放权让他们去做,再这么累,你可就……”
我点到即止,后面的话没继续说下去。
苏陌漪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了。”
我这才离开。
回到家里,我把这件事跟陆庭修说了一遍,他很惊讶:“药被换了?”
“对,她树敌太多,现在一时半会儿找不出嫌疑人。”
陆庭修沉思半晌,分析道:“先不说有机会下手的人,就说她这个抑郁症,她不是瞒得很好吗?除了我们,赵医生,苏若维和宋延卿,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我摇头:“没有别人了。”
“那嫌疑人就在我们这些知道的人里面。”
“怎么可……”话说到一半,我立刻顿住了,因为我想起来,除了我们,还有一个人知道苏陌漪有抑郁症。
于曼。
那天在农庄,她无意中听到我和苏陌漪说话,而且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过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是她吗?
我疑惑不已,仔细分析一下,于曼虽然有嫌疑有作案动机,但是她并没有下手的机会,她接近苏陌漪的机会少之又少,就算想换药也无从下手。
陆庭修敲敲我的脑袋:“你想到什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到底还是没把于曼的事告诉陆庭修,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不想站在苏陌漪的立场上猜测她。
过后的几天时间,我天天往苏陌漪家里跑。
赵医生重新给她配了药,加大了剂量,吃了药的苏陌漪因为副作用,每天窝在家里昏昏欲睡,大部分时间都食欲不振神色萎靡,这种情况下,苏若维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她。
好在目前她还在休年假,不用急着去上班,我本来以为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够糟糕了,殊不知,更糟糕的还在后头等着我们。
这天早上,我刚起床就被神色凝重的陆庭修叫了过去,他打开新闻网页给我看:“苏陌漪出事了。”
我一顿,连忙凑过去看,在看到新闻网页上用加粗加黑的字体写着“宋氏女总裁和神秘年轻男子同进同出,进医院检查疑似怀孕?”
下面配了一张苏陌漪刚从医院走出来的照片,苏若维正给她打开车门上车,那是前几天苏陌漪到医院验血的照片。
照片显然是偷拍的,像素感人,而且因为角度问题只拍到了苏若维的背影,他扶着苏陌漪的手,体贴给她打开车门的动作看起来确实有几分暧昧,估计连记者都没想到,当初在媒体前现身的瘦弱小男孩会在短短几个月内长成现在这个样子。
难怪会认错。
一时间我又好气又好笑。
但同时也起了疑心,苏陌漪说白了只是个企业总裁,又不是什么当红大明星,这些人是吃饱了没事干才会天天蹲点挖她的新闻炒作么?
这件事幕后显然有推手在操作,目的是让苏陌漪不得安宁。
我又想起苏陌漪的抗抑郁药被偷换的事,这两件事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做的?
陆庭修问我:“有什么感想?”
我反应过来,匆匆去换衣服,一边换一边说:“苏陌漪肯定会胡思乱想,我得过去看看她。”
陆庭修唉声叹气:“天天往她那里跑,我看你都快成她的保姆了。”
我无奈的说:“抱歉,这段时间确实忽略了你,等她迈过这道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我突然这么正儿八经的跟他道歉,陆庭修反倒有些懵了,他连忙说:“我就是随口说说,没真的抱怨你,你别往心里去。”
我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跟陆庭修说了一声,匆匆出了门。
到了苏陌漪家里,她正坐在电脑前,屏幕上赫然就是那篇有一石激起千层浪威力的新闻,见她已经知道了,我索性把话摊开了说:“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