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给你送来。”
电话继续保持着畅通，乔蔚然撩开遮光布，宿舍里黑漆漆的，“我室友好像还没回来…”
说完，他又缩回床上，躲进被子里轻生和谭说话，“我想吃白粥…”
“嗯，在排队了。”
“谭，你怎么这么乖啊。”
谭已经很久没听过别人这么“夸”他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睡饱了的乔蔚然思想不怎么正经，带着浓厚的鼻音问道：“你这么乖，想不想要奖励啊？”
谭刚付完钱，站在一旁等着出餐，乔蔚然来这么一句，他下意识把声音调小了，“什么？”
“那你自己想啊…”乔蔚然拖长了声音，“什么奖励都行。”
乔蔚然仗着暮色肆无忌惮，故意调戏还在人堆的谭，他确实是有意的。
他和谭在一起以来，谭对他的好是无可厚非的，好的有点中规中矩，一点点非分之想都不曾表现出来。
喜欢就会想要上床，就会想要性，虽然羞耻，但是也抵挡不住人类最本质的欲望。
乔蔚然想知道，谭有没有想过要进一步。
谭往后退了一点，确定耳机不会漏音，压低了声音回道：“我…不知道…”
那种青涩和犹豫，让乔蔚然有点恍惚，谭到底是太木讷，还是对他完全没有色色的想法，毕竟谭之前是直男。
所以，乔蔚然只能更加主动一点，“我也可以。”
“什么？”谭嗓子痒嗖嗖的，时不时打量着路人的神情。
乔蔚然刻意加重咬字的力度，“我说，你要的奖励，也可以是我。”
每一个字都清晰的进入到谭的耳朵里，他张了张嘴，声音卡在了他的嗓子眼。
正巧食堂阿姨叫到他的号，他一直沉默着接过白粥。
乔蔚然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谭的回答，他有点失望了，“你不想要我当你的奖励吗？”
“不是。”一听到乔蔚然失落的声音，谭飞快反驳。
他不擅长说类似调情的话，就算是乔蔚然主动问他，他也很难开口回答，有些事表现出来，好像太放纵，藏在心里又太被动，他悄悄加快了脚步，朝乔蔚然宿舍走去。
他走得很急，怕乔蔚然等太久，又怕打翻了手里的白粥，他喘着粗气站到宿舍门口，深呼吸平复了心跳，才伸手敲门。
从门里传来哒哒的脚步声，门打开后，里面还是漆黑一片，乔蔚然没开灯，只是留了个单薄的身影在门槛里。
谭进门后顺手带上了门，他没有听到乔蔚然声音，心里不太踏实，“宝宝…”
乔蔚然还是没给谭回应，谭一把抓住乔蔚然的手腕，将人拉到了跟前，“我没不想。”
这种事后的解释太苍白，乔蔚然无声地撅着嘴，他不想回应谭。
谭心急如焚，将手里的白粥搁到桌上，双手捏住乔蔚然的隔壁，“你怎么不说话了？”
乔蔚然其实理解，要一个直男这么快接受喜欢男人的事情是强人所难，但他就是贪心，就是克制不住。
“让你喜欢我…还是会挺为难的对不对…”乔蔚然嘴瘪得更厉害了，“你还是会觉得男的恶…唔…”
乔蔚然话说了一半，嘴唇被谭堵住了，紧接着下唇一阵胀痛，谭含着乔蔚然的嘴唇吮吸着，舌尖探入对方的口腔里，不断舔*着。
谭的双手移到乔蔚然的后背，乔蔚然被他紧紧搂住。
粘腻的亲吻在漆黑的宿舍被无限放大，每口呼吸都是对方的味道。
谭渐渐放开乔蔚然，他俩鼻尖抵着鼻尖，谭的声音比平时要厚重，沾染上了一层难以察觉的湿气，“我没这样觉得，你问我的时候，食堂人太多，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不知道谈恋爱的…步骤，你想我做什么，你可以告诉我…”
一个不算解释的解释，尽显了谭的笨拙，偏偏在乔蔚然身上就受用。
乔蔚然涨红着脸，说话也磕巴了，“哪有我想做什么的…我想和你接吻，和你上床，和你做爱…你不想吗？”
谭大概是不好意思了，箍紧乔蔚然的同时，脸贴到乔蔚然的耳边蹭了蹭，耳语道：“想的。”
两人在黑暗中抱着腻歪了会儿，乔蔚然可舍不得了，“我们是不是该开灯了。”
“嗯？”
“是不是啊…我室友该回来了…我白粥都还没吃呢…”
谭松开乔蔚然，顺手打开了灯，乔蔚然红着脸还虚张声势，打开白粥的袋子，嘴里念念有词，试图缓解暧昧的尴尬，“白粥白粥白粥…”
粥没吃两口，王奇第一个回了宿舍，看到谭在，他低着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自己跟谭这样，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俩在谈恋爱，乔蔚然也不想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