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人一同进屋,阎忱被围在中间,老想去帮林漳的忙,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谢游突然笑出声来,“阎导,你果然吹牛了。”
其他三人瞬间意会到谢游的意思,不由跟着露出揶揄的笑容,阎忱一脸迷茫?他吹什么牛了?
狗比老阎又害我!
“是啊,你不总说你是一家之主,你老婆特别贤惠吗?”虞丹岑含着笑说。
阎忱浑身一僵,狗比老阎居然说过这种大话?!他想造反吗?虚伪的男人!他们家的一家之主,显然只能是林漳,这是不用想的事吗?
“我哥的确很贤惠啊。”阎忱故作镇定地说。
“林学长是挺贤惠的,也挺有一家之主的气势。”付锦鸣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说我什么?”林漳拿着一扎果汁和杯子过来,就听见付锦鸣在说他。
阎忱赶紧站起来帮忙,其他四人笑眯眯地看向阎忱,虞丹岑接过林漳递过来的果汁,“谢谢,我们在说林总你很有一家之主的气势。”
“是吗?”林漳瞥了阎忱一眼,阎忱点头如捣蒜,“嗯嗯,哥哥你本来就是一家之主。”
阎忱这么怂倒是有点出乎几人的意料,特别是虞丹岑和付锦鸣,他们和阎忱合作过很多次,开拍之后经常被阎忱骂得狗血淋头,就是私底下相处,也没见过阎忱对谁态度这么殷勤。
谢游歪了歪头,好奇地问:“阎导你为什么要叫林学长哥呀?”
阎忱顿了顿,说:“你不也叫付锦鸣哥吗?”
“那是因为他比我年纪大啊,哦!林学长比阎导年长吗?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阎导你岁数比较大。”谢游恍然大悟。
阎忱喝了一口果汁含糊地回答:“算是吧。”
不一会儿,井行和路知夏也来了,大家都是过来探望阎忱的,不过见阎忱生龙活虎,很快就聊起了别的话题。
“晚上一起烤烧烤吧,我在家里发现有烟花,海边烤烧烤一定很棒。”路知夏提议道。
谢游第一个表示赞同,其他几人也没有意见。
“我们俩厨艺不行,就负责做个水果拼盘和饮料吧。”虞丹岑主动举手说。
井行和付锦鸣都是过过苦日子的人,不说厨艺有多好,但至少会,他们负责开车去采购。
路知夏和谢游两个厨房小白,选择搭烧烤架。
林漳和阎忱负责处理食材,腌制肉。
分工明确后,大家立即动起来,井行和付锦鸣买菜速度很快,不仅买了菜,还买了点酒。
“哥,我要的肥宅快乐水买了吗?”谢游冲上去抱住付锦鸣的腰问他。
付锦鸣两只手都提着袋子,空不出手,只能拖着他前进,“不是说要减肥吗?”
谢游用脑袋在他身上拱了拱,“我们团都解散了,不用那么刻苦减肥,明天再减也一样。”
去年谢游他们团合约到期解散,队友还在感伤,他立即马不停蹄地拉着付锦鸣去结婚,气得他那几个哥哥们将他围殴了一顿。
“痒,别拱了,在袋子里。”付锦鸣赶紧投降。
谢游开心地直起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老公,爱你。”
付锦鸣的耳朵顿时漫上血色。
“咦——小年轻呀。”虞丹岑手里正切着水果,顺嘴在沈妃月唇上亲了一下,“脸上有粉底,还是亲嘴吧。”
沈妃月失笑,“嘴上有口红。”
“我们俩都有,以毒攻毒。”虞丹岑不以为意地说。
路知夏快步上前从井行手里接过一袋食材,井行低头碰了碰他的额头,“谢谢。”
阎忱见状猛回头去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手上活的林漳,赶紧用手肘戳了戳他,“哥哥,我也要。”
“要什么?”林漳抬起头问道。
话音刚落,唇上传来一阵温热,随即一双明亮的眼睛闯入他的视线,眉眼含笑,灿烂极了,林漳的心跳加速,剧烈地搏动,冲击着耳膜。
大家齐心协力合作,终于在夜幕降临之际开始烤烧烤。
林漳和付锦鸣并肩而立,付锦鸣诧异于林漳熟练的动作,“学长你经常烤烧烤吗?”
“没有,以前在烧烤店打过工。”林漳念高中的时候,有一年阎忱的生日,他为了攒钱给阎忱买一款相机,省吃俭用,连着打了好几分工,那个月月考成绩下滑好几名,班主任以为他谈恋爱了,连着好几天把他叫去办公室谈话。
那款相机不贵,可对当时的他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那是头一次阎忱对他谈起梦想,悄悄地,珍重地,将这个梦分享给他,林漳迫不及待,想要为阎忱做些什么,那怕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付锦鸣闻言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林漳的出生和阎忱差不多,不论是林漳的衣着打扮,还是林漳的气质,都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更何况他还和阎忱那么要好,乃至两人后面步入婚姻,阎忱那样的出生,应该很讲究门当户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