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熠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写满了心疼。
他把她的头,按在靠近自己心脏的地方,好久才说:“以后,你不是无人依靠。”他感觉到她慢慢闭上眼睛,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朵,“以后有我,什么都不要担心。”
她只轻轻一笑,没有回答。
夜里过半,她躺在他怀里,静静地睡着了。
徐司熠却久久没有合眼。
心脏的一处,像是被牵扯到了一样,有种撩人的疼痛。
他知道,那叫心疼。
第二天简单起床的时候,徐司熠已经不在身边了。她摸了摸身旁的被褥,再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
已经很多年,没有睡的那么好过。
她起床,拿起昨天的衣服,把身上徐司熠的衣服换了下来,徐司熠的衬衫很大,她拿起来闻一闻,是她昨天用的沐浴露的味道,想起昨晚他最后说的几句话,简单微微一笑,把脸埋在衬衫里。
走出大厅,徐司熠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她出来,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头给了她一个早安吻,一切都那么自然,仿佛他们已经相爱多年,简单有点羞赧,他却已经揽过她的腰把她带到餐桌边,然后走进厨房把两人的早饭端出来。
“我感觉自己捡到了块宝。”简单对着这简单的吐司面包加牛奶,嘀咕出声。
“嗯。”他毫不谦虚,示意她快吃,还指了指手表上的时间。
简单边吃边说:“是你不喊我起来的,不怪我。”
徐司熠眼底带了些微笑意:“嗯,是我起晚了。”
淡淡的,却带了点宠溺的语气。简单埋头继续吃着,耳朵已经微微红了。
幸好上班的时候大家都没有细究她为何穿了昨天的衣服,只有敏锐的欣怡,对难得晚来的简单挤眼,眼里像是看透了一切,简单就这样被她看破不说破的状态调戏了一天。
好不容易下班,简单给徐司熠发了一条短信,说今天自己要回家,他回了她两个字:好的。
“给男朋友发短信啊?”欣怡靠在门框上,笑着说。
简单瞪了她一眼,收起手机,说:“是啊。”
“居然还承认了,发展迅速啊。”欣怡看着她收拾东西,佯装思考,“不过也是,以徐总这样的行动力,你已经算坚持得够久的了,值得表扬。”
简单慢慢停下手里的动作,然后微微一笑:“大概我也只是在赌而已。”
赌什么都没有的自己,可以得到这份美好的爱情;
赌这份爱情里他的等待,真挚而深情,不会辜负她孤注一掷的勇气。
回到家,打开门的瞬间,空气中传来很香的火锅的味道。
简单吸了吸鼻子,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若莬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盘生牛肉,见到她,笑着说了一声:“还不快过来帮忙?”
简单注意到她的眼角有点微红。
在若莬低头摆弄着汤底的时候,简单从身后一个熊抱,紧紧抱住她,若莬低笑着,说:“干什么啊?”慢慢放下手里的勺子,捉住简单放在胸前的手。
“不管怎么样,要幸福。”若莬轻声说,眼睛已经微红。
“嗯。”简单点了点头。
之后过去了一周,美国那边忽然传来Zita入院的消息。
这个消息来的十分突然,Zita年迈,这几年虽然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也有过入院,但是这次好像和之前的都不一样,进入深度昏迷还是第一次,公司召开了临时股东会议,徐司熠当天准备好了第二天的机票,要去美国一趟。
知道消息的时候简单正在和徐司熠巡查新店,挂了电话之后,徐司熠的脸色有点沉重,知道Zita出事,简单心底知道,他又要开始忙碌了。
近两年除却别的事情,上层变动一直都是Zaid一件让人十分紧张的事情,简单知道,虽然现在在大陆的工作基本都是由徐司熠负责,但是觊觎这样地位的人也有很多,竞争力大的对手一直存在着。
简单看着这样的他,心底有点心疼,附近无人,她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说:“没事吧?”
徐司熠原本在想着事情,这时候手微微一暖,他低头,就看到她担忧的眼神。
他其实并不是太担忧人事变动的事情,Zita对他有知遇之恩,这几年他一直就很担心他的身体,如今他深度昏迷的消息被确实,他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