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熠冰冷到极点的声音毫无情绪得对林木深说:“这件事我会好好向林家计较。”
林木深绷紧嘴角不语。
简单却在此时,扯了扯徐司熠的衬衣。
“不准说话。”他撇过头就要走,无奈胸前的力道更重,带了些恳求的意味。
徐司熠停住,却不转身,简单调整了一下姿势,越过他的肩头,看着陈枫。
“我刚才说的话,是他亲口对我说的,不管你信不信。从此以后,我们算是两不相欠,这辈子……不再见面最好。”她说完,眼睛也看向林木深,那也是她给他的回答。
徐司熠迈步就走。
主办方此刻也被惊动,此刻围上来询问,还带了一件大衣,徐司熠什么也没说,简单已经乖乖伸手接过盖在自己身上,用英文回了几句,大抵说是自己没什么大碍,徐司熠抿唇,交代完就转身离开。
把她抱上副驾驶座,徐司熠是满面寒霜,帮她绑好安全带,然后用大衣裹紧了她一些,才回到驾驶座,一路飙车回酒店,简单都不敢说话,有好几次想要说什么,都被他冷硬的侧脸给逼的吞了回去。
她第一次见他那么生气,心里惴惴的。
等回了房间,徐司熠直接到浴室开热水,简单看着他的背影,默默走过去,抱住他的腰,轻蹭:“你别生气……”
她的身子,还是很凉,刺得徐司熠心里一痛。
他不是气她,是在气自己,明明就是在自己身边,她却出了事。
他这辈子都不想体会第二遍像刚才那种手足冰凉的感觉,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她是出了事的感觉,他从未有过。在等到她之前他一直都是心如止水慢慢等待,等到她之后他总觉得一切自己都能好好把握住,原来得到又失去的感觉是那么让人惊慌,他是今晚才懂了。
他已经不担心她会不爱他,他现在原来最担心的是她会受伤。
“从今以后,不准再去见他们一面。”徐司熠转过身,脱下她的大衣,她里头的长裙因为沾了水已经变的半透明了,婀娜的身段暴露无遗,他把她搂在怀里,手边拉下她身侧拉链,边说,“我早就说过我不干涉的前提是在你不受伤的前提下,现在你和林家的事情全部都得听我的。”
简单乖乖依偎着他,她知道他在后怕:“刚才真的是不小心,我们离那个游泳池太近了些,她不是故意的。”
徐司熠冷冷得一下子拉开了她,此刻她身无寸缕,咬着下唇看着他,可是徐司熠却说:“我问你,要是今晚那个泳池没有那么浅,或是更深,你掉下去,可能会有什么后果?”
简单不说话。
“如果你因为掉下去,出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最痛的人是谁?”
简单叹了一口气。
“Erin……”
“简单,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那么多年,现在只要关于你,我连一个如果都已经不能承担了。”徐司熠把她抱紧,仿佛要把她嵌在怀里,“今晚是因为你没事,我才没疯,要是你出事了,我让他林木深一家家破人亡。”
他第一次说下这样的重话,简单身子狠狠一颤,然后把他抱紧。
他把她放到温暖的热水里,那种热一下子就把刚才的冰冷给消去了,然而没等简单好好松一口气,徐司熠也进了来,把她抱紧,让自己刚才冰冷的心好好缓解。
今夜他不再慢条斯理,步步都带着进攻,逼得她咬着手指留下一个印。他把她的手解放出来,把自己的肩膀给她咬,她却不舍得,每每被他逼的喘不上气了都不愿意咬下,他见状便只想把她罚得更深一点。
说是惩罚,其实也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再没有什么比把她嵌进身体里更让他觉得放心的了。草草在浴缸里成了一次,然后就转战在床上,一晚上他竟都让她离开过自己。
只可怜了简单,这一冷一热又被他“劳累”了一晚,捂在被窝里的简单光荣得在这冬天生了第一场病。
“都是你的错。”简单的头昏昏沉沉得随着他上飞机,鼻音很重,听得徐司熠又爱又怜,却也同时觉得好笑,不过细想一下是昨晚自己一下冲动,因此那一夜之后他又变回了之前的那个他——冷静,却宠她,怜她,仿佛昨夜那个面无表情说下重话的徐司熠是另外一个人。
一坐好他就把她的头搁在自己肩膀上,简单被他折腾了一晚,如今本就昏昏欲睡,加上还吃了药,靠在他肩上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