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绥:......”
杨飞文:“......”
周一加是喊的,钱瑞沉那行人都听见了,顷刻间从拐口走了出来,三方人马对立,格外尴尬。
“操。”不知是谁先骂了声。然后俞绥抓了杨飞文一把,绕过他们走进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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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厅很大,从台上往下望极容易徒生压力。
俞绥已经上来过一次了,所以他感觉还好,目光寻到自己的座位找了过去。
通常一场比赛里,只有评委需要全神贯注地从头坐到尾。有评委看到俞绥,挑了下眉,显然对这个男生眼熟了。
二十六中就位,附中集体躲在后台,恨不得直接把脑袋伸出去听。
两边曲目一样,被关注重点就落在了失误点和震撼点之上。
周一加和钱瑞沉两作为明面和背后分别放过大话的傲人,自然格外关注二十六中的表现。
结果等徐教授的指挥棒一挥,他们就忍着隔阂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如出一辙的惊讶
舞台上热闹震撼,后台四处有人奔走。
“零失误。”勾宇达放下布帘,“场面效果很好,还在我们前面。指挥是老师不计分,我们这次最多跟他们打个平手。”
周一加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练多了当然可以这样,等个人赛。”
附中的表现也不差,可是爆发点和前面二十六中表现的几乎一致。又因为落在后方,起步就吃亏了很多。
开场打不响,将兵士气就难不萎靡。
这场下来,勾宇达左边安抚完一个安抚右边的,起身想找俞绥摸个底。
然而他去二十六中的区域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俞绥。
易田被拦住,无奈摊手:“不知道,你真着急的话可以去隔壁赛区看看。”
“隔壁赛区?”勾宇达皱眉,“他什么时候对美术有兴趣了”
闻言易田的表情变得微妙了许多:“哦,爱屋及乌吧......”
勾宇达脸上冒出个问号。
后来他见到俞绥基本上都是在舞台上,跟俞绥同类别对上的感觉不怎么好受,基本上下台的时候就能从评委的脸上知道这一轮次的结果,心理压力特大。
周一加器乐和声乐都排在俞绥前一位,第一场下来以后还算自信,结果等俞绥下来,就什么想法都没了。
周一加说:“不是说他在那个破学校就没有练习过了吗?”
勾宇达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奇地问:“你从哪里来的假消息?”
周一加:“......”
就这样一直等到晚场的声乐,他还没上台就落了冷汗,忌惮地看向后台垂目玩手机的男生。
勾宇达在他上一场下来,状态还行:“怎么了?”
“没事。”周一加抽回目光,在主持人念他名字以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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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了。
俞绥轻舒了口气。他戳进晏休的聊天框,点进备注名,默默把“人间木头”改成了“人间神木”。
他其实想给晏休一个更亲近的备注,只是他不敢大剌剌打上暧昧的字眼,最后放弃了。
对话框里,这天的信息特别少。
两边的头像是同一个色调,鱼也像是同一条鱼。
晏休画的。
这少爷在两头像上点了点,低头打字。
鱼闲罐头:[我等会去找你]
隔壁赛区固定时间结束,比这边早一些。他结束之后过去正好差不多时间。
等他发完抬头,周一加正好回来。
为了比赛效率,下一场选手通常会提前在舞台边缘等。周一加过来看见俞绥还在玩手机,嘴角狠狠一抽。
他俩碰上,出于礼貌虚抱了下。
才进后台,周一加就抱怨上了:“他怎么永远都有发不完的信息?”
附中涌上前的同学都懵了下,感觉这个抱怨的走向好像不是很对:“......啊?”
周一加浑然不觉:“他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二十六中的学生闻言抬头看了他们那边一眼,目露同情,又匆匆别开视线:“俞绥开始了,先出去先出去......”
附中有个女生讷讷地举起手,把周一加这模样录了下来。
她旁边有个姑娘好奇地瞥了一眼:“你在干什么?”
“嘘。”那女生小声说,“你不觉得老周这个样子特别像爱而不得的那什么吗?”
“啊......”
那女生继续压低声:“他和俞绥以前不是同班吗?现在是什么,顶峰相遇,破镜重圆......”
她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别,他们不可能的。”
女生有些不悦地扭过头,这才发现跟她搭话的这女生就不是他们附中的。
易田温和地说:“我们绥儿已经有官配了哦,是我们纪检部部长,他很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