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还是朋友。那种微妙却也一直存在。
上天似乎也看不过眼了吧!它或许也觉得关系微妙又疏远的朋友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我们再也不是同桌。
学校认为讨论组似乎不仅没有增加学生的积极性,反而给他们创造了光明正大不听课,说话的机会,将这次改革全然废除了。我们分开了。
那次考试后,她坐在班长旁边。老师调好后,我离了她好几个位置。我最后找了老师,我不敢直说我要与她坐,只说我要和班长坐。我想着她的作文被老师屡次称赞,她在老师心中的印象定然也不错。班长前后桌的同学,学习并不好。出于考虑,老师会把我调在班长的前桌或后桌,这样,我离她也近了很多。可我没想到,老师对于我的看重,竟直接调走了柳青青,让我与班长坐。那时我的悲伤难过失望痛苦几乎无法用言语描绘。我要的并不是这样。我几乎痛恨于老师对我的这种看重。这件事后来想起来,也只能衬托自己的愚蠢罢了。
而她走时看着我的眼神,让我简直要绝望。她一定觉得我是故意的了。事情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那天听她们说,那人又来过了。我感到一阵难过,原来我们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我已经不知道她的近况了。
我很痛。我是真的很在乎很在乎这个朋友的。她都不知道,初一时我想过要转学的。当时父母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学校的学风并不如何严谨,让我转到另一所更好的学校。那是唯一一次我妈征求了我的意见,而我,拒绝了。她是我留在这个学校的唯一理由。
我是那么的在乎她。可我们却已经走到如此地步。
我纵然难过,仍然默默关注着她。我看见她似乎怒气冲冲走进了教室,手里提着什么东西。最后坐在位置上,趴在了桌子上。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因为关系的变化吧,我觉得我失去了安慰她的资格。
她趴了很久。我默默的关注,心中惶然。她为什么那样难过?那样愤怒?发生了什么事?
下午体育课时,大家在跑完步后都陆陆续续回了教室。我看到她站了起来,打开了袋子,里面是两大包阿尔卑斯棒棒糖。她心情看起来依旧气冲地撕开包装,一桌发了两根。她们也在帮忙发。我没去。我知道这算是在发他们的喜糖。
发到我时,她们递给了我五根。说是她说的。我接过,不知如何是好。她还在乎我!我依旧是不同的!我突然这样觉得。我们仍然是朋友!!!
即便,她给的是我最不需要的棒棒糖,也是我最不想要的东西。她没怪我,她一定原谅我了这样想法已足够令我高兴。
又酸又涩,又难过又感伤,那种袭来的愧疚几乎将我掩埋……
☆、分手
我们的关系好像又好了起来。之所以说是好像,是因为有些东西,再努力掩藏弥补,终究是留了痕迹。裂痕犹在,只等着它的再一次崩溃。
我是个固执的人,所以会把它捡回来再一次粘好,直到破碎成再也无法捡起的碎沫。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疼如故。
这段感情,最终成了梦幻中的泡沫。梦幻已让人感怀,泡沫更令人疼痛。
想粘好当然是后来。年少轻狂的那时的我,又怎会懂得?
我们好像又找回了当初的感情。我心中有安慰,却更不安。我知道有什么终究是不一样了。
我不想再回到她不在的时候,我知道,她是我无可替代的一个朋友。是的,朋友,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他们终究是分手了。
我说不出我的感觉。开心?不是。难过?不像。那种感觉,像极了打翻五味瓶的滋味。为她心疼,为她愤怒,也为她终于远离他高兴,还有一种微妙的喜悦感,却找不到缘由。
那时正是夏天,我在车站等她到十一点,直到太阳灼热无比,将大地都烤得冒烟。我知道,今日之后,他们终于一刀两断。
我让她靠在我的肩上哭,直到泪水与汗水混成一块儿。拍了拍她的背,我终于还是笨拙的开口:“他不值得。”
男人,最不能犯的,就是原则性的错误。姓秦的,他都犯了个遍!左拥右抱,藕断丝连,游戏花丛……他简直是罪不可赦!那些东西我也不想多说。禽兽就是禽兽,你怎么能对他要求太高?
我陪着她走遍了城里的大街小巷,她想干什么我就陪着她。我只能一次次的说:我在,我一直在。她说: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