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觉得饭厅气氛太压抑才过来休息,谁料到竟然被抓了,太失策。
那妇人拿过叶歌的手轻轻拍了拍,问:“你叫什么名字?”
“叶歌。”
妇人笑起来:“逸安的儿子吗?”
叶歌呼吸一滞,内脏阵阵酸意地难受起来。
“我年轻的时候与你母亲有过几面之缘,你和她很像。”
“谢谢。”叶歌的声音很轻。
“阿九的生母也去的早,一直是我带着,这孩子性格我清楚,所以我很高兴,你能在他身边。”
“……嗯。”
“唉,你说说,那小子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一点小玩意儿,你先收下。”
叶歌觉得掌心之间被塞了一块温软的东西,刚要张口拒绝,手背就被按了按。
“收下吧,有这东西,需要严家帮忙也方便。”妇人说完,又笑了笑,“可别被那几个小家伙看到,他们讨了很久呢。”
“谢谢。”
从饭桌上的席位就能知道这信物代表的权力有多大,虽然叶歌还有言酒给的可谓“尚方宝剑”的玩意儿,但这总归是长辈的一片心意。
两人又随便聊了两句,餐厅那头散会了,言酒才过来找人,见到这俩祖宗竟然聊得挺投机,不免揉了揉眉角。
“发生什么事了?这般吵闹。”
叶歌听见这句询问,不动声色地眨了下眼睛。这休息室与饭厅的墙隔音效果不差,并且沙发距离进来的门也远,即使这样她也能听出餐厅的吵闹,看来这妇人根本不是仅仅因为身份而高贵的花瓶。
“没什么,一点小事。”言酒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垂着眼睛似乎不打算答下去。
“好好处理,我该回去了。”妇人也没多说什么,起身理好裙摆,立刻就有侍者过来给她披外套。
“我送您。”
“嗯。”
叶歌也一并跟去送行,妇人和几个小家伙坐的同一辆车,不仅是叶歌,基本上是今日所有在府上的人都来了,等送走妇人,才又有人走过来。
“阿九,我还是觉得不妥。”一个西装革履穿着长款黑色风衣的男人推了推眼镜,“就算你不用,也要为下一代着想。”
“怎么,你是觉得我用不上,才故意丢掉的?”言酒眼睛一眯,那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竟然浑身僵了一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男人若有所指地将视线从叶歌身边带过了一下。
“呵。”言酒冷笑一声,“看来你连那三十的股份也不想要了。”
“不不,我……”
“阿九,你也是咱们大严家大当家的,这样确实不妥。”另一个身着旗袍,外面套着厚实貂皮大衣的女人堵住了言酒的去路,“阿七说的有理,你不要被外人蛊惑了。”
“你们的意思,是我的人有问题?”
含沙射影的话被言酒直接挑破,那几个宗主一时之间言辞含糊起来,却都没有否定。
言酒笑起来:“要是他喜欢,拿去了就拿去了。”
“可那是传给当家主母的东西!”
“那暂时,那东西也没什么用处了。都这关头了,在一个没什么用的物件儿上浪费时间,自己还没死呢,就在为下一辈当家主母考虑了?”
“……”几人吸气想要说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不过还是有一个衣着华丽地女人捕捉到了言酒语句中的意思。
“你不打算立主母?”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言酒淡淡地说,“况且严临宗,也不缺我严九一人传宗接代吧。”
“即使你不立,我们严家流传了千年的老物件,也不能被一个随随便便的人断了传承啊!”那旗袍女子再不遮掩,直接将视线指向了叶歌。
叶歌算是听明白了,这严家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不能告诉家母的东西,并且,现在所有人都怀疑东西在他身上。
“虽然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如果怀疑我,我可以让你们搜身。”叶歌倒是先给言酒铺了个台阶下,他对自己被污蔑无所谓,反是十分厌恶言酒被如此多的人揣测。
那几个宗主听了这话,一时表情各有千秋,却没人真的傻到走过来。
“我看谁敢。”言酒的语气突然凌厉起来,“这几日他一直跟我在一起,我的活动范围如何,那东西又放在何处,你们怀疑他,是想连我也质疑了。”
“阿九,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这确实是管理的疏忽,交给管理组的调查就是,当然没有怀疑您的朋友了。”一直处于中立状态的那名衣着华丽的女子出来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