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真的如表面这般轻松呢,那可是把缠在三魂七魄上的圣灵给强行分离,不同于肉体上的疼痛,那种无法具体到某处的剧痛,能活活把人疼昏过去。
叶歌小心地留意苏淮安的反应,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因为他曾经体会过无数次这种印刻在灵魂上的痛楚。
还差最后三个衔接点,断开就能将圣灵彻底分离击出,叶歌停下了手,现在他也不能说点话来分散注意力,只能暂停缓解一下。
“我没事,一次弄完。”
“嗯。”叶歌抬起手,扶在苏淮安眼前,疏通完精神力,也是有些惊讶,别说分离圣魂,能在这种疼痛下还能维持如此稳定,也难怪他是圣魂的宿主。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场景,一团白色中带了金的光团被拍了出来,漂浮在空中想要再度冲进苏淮安体内,叶歌随手张了个最简单的结界,轻轻松松就把这小玩意儿抓住了。
“进来拿一下。”叶歌后退一步靠到了桌上,一阵眩晕,这么精准而长时间的纵气居然只有这么一小点的副作用反应,还真得感谢门外那家伙的起床气练手。
言酒也没指望自己不会暴露,大大方方进来,先扶着叶歌坐到椅子上,往人嘴里塞了颗糖,才去把圣灵收起来。
那光团颜色很淡,每一丝光芒都是一根附着在三魂七魄上的触手,看着毛茸茸的无害样儿,却非常棘手。
好在这玩意儿除了对宿主用处都不大,所以至今无人抢夺,不然也不会连取出的记载都找不着。
“可能还要麻烦你撑一阵子,三天之后就可以放出圣魂取出的消息了。”叶歌直接把言酒的话头给掐了丢回去,让他开口,这俩不省心的还不知道又要扯多久呢。
明明是世交,怎么就这么不对盘呢。
校园里逐渐充斥起来人声,开校门了。
苏家的人早就在门口侯着了,若不是看在言酒的面子上,不跑进来团团围住,回去可是要丢饭碗的。
严家的人也赶了过来,程知秋一把年纪了还焦头烂额的样子,着实让叶歌有些感慨。
这人老了。
叶歌没有关于祖父辈的记忆,因为血统,又凑巧外祖父母走得早,所以看到程知秋风尘仆仆的心忧样子,感觉有些微妙,本来还想留下来处理后事的,也是交托给了于北平,一同回了严家老宅。
固定圣灵的结界早就准备好了,再修养两天等圣灵恢复,就能开始召唤仪式了,另外几个宗主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早早地等在门口迎接。
终于、终于……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五名男女神色都略有抑制不住的激动,明明都三十几的人了。也是,定下的死刑突然改成了缓期执行,甚至有机会免死,能不激动吗。
不过,当他们看见据说已经三魂七魄开始崩坏却依旧屁事儿没有的言酒的时候,所有的隐忍都去他妈的不管了。
这可是有史以来头一次啊!
五个人不顾形象地一拥而上,却被言酒一皱眉头给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才反应过来,这尊大神不论什么时候脾气都不太好,自己这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还想上去摸摸看是不是本人。
“阿九,你……辛苦了。”之前家族聚会丢东西时,第一个明说怀疑叶歌的旗袍女人今天也是一身旗袍,不过没有了那次的咄咄逼人,笑得鱼尾纹都跑出来了。
言酒连余光都懒得施舍给她,扶着叶歌下了车,又替人理了衣服发角,甚至还贴心地扶着人手肘不撒手,那跑前跑后的劲儿,连府里的下人都做不到这般细致。
他一回头,发现五个人像是见鬼一样看着他,那五人顿时收回视线不敢直视,却听到言酒笑了一声。
“先散了吧,八点去会议厅等我。”
五人:“……”
这天是不是要塌了啊?!
TBC.
☆、荒唐
“程管家……”
“二小姐,不该问的事情,最好还是……”程知秋言尽于此,对着那旗袍女人点了点头,倒完茶便出门去了。
他前脚刚走,旗袍女人就开口:“你们谁知道今天那个人吗?”
“二姐,你记性未免太差了。”严七,也就是上次一开始就跟言酒唱反调的风衣男人,严家这代的宗主里面,就属这二人最高调,另外几个都相对内敛些。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他偷走的主母玉。”
“二姐。”一直保持中立的严五出声劝道,“那件事不是查清了,不是阿九朋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