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道爷拿出五彩神龙散,叫他们给各自的兵刃抹上一些,刚准备好,就见这些虫子猛扑过来!几人头上豆大的汗珠,擦也不敢擦,双目死死的瞪着圈子外面的金甲尸鳌,一旦有掉入的,就上前补上一刀。
眼见着地上的虫尸是越来越多,而身边的五彩神龙散是越来越稀少,直到此时,几人心里也都升起了丝丝的凉意。正在苦战间,就听方青合一声大叫:“前辈你看!”
几人一惊,猛然寻声望去,只见在那口枯井之上,竟趴着一只金色的小虫!只见这只小虫通体鎏金,指甲大小,此时正有节奏的抖动着背后薄薄的虫翼。
“这是鳌王!”幕道爷一声大叫:“小子们,看来咱们爷几个还有活路,只要咱们能抓住它,拿它当肉票,这些家伙就不敢妄动,咱们就能平安出去了!”
听到这话,常云山扑哧一声就笑了:“哎呀,我的师叔啊,您老这是急糊涂了?这些都他娘的是虫子,它们哪能知道啥叫肉票啊!”
幕道爷瞪了他一眼,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懂个屁!这金甲尸鳌和蚂蚁种群是一样的,而且它们更加的护主,一旦我们抓了鳌王,它们就会投鼠忌器,绝不敢乱动。不过你们记着,咱得抓活的,要是弄死了,那可就真玩完了!”
方青合连忙说道:“前辈,这主意倒是不错,可咱们怎么冲过去呀?而且这东西这么小,还带翅膀的,咱可怎么抓呀?”
“是呀,这数量也忒多了,两发掌心雷还没等拍出呢,估计咱就歇菜了!”随手劈死两只飞进来的虫子,常云山悻悻地说道。
正在几人一筹莫展之时,忽听王四谷在后面急急的说道:“前辈,我倒是有个馊主意,没准咱们能冲过去,可是怎么抓它我可不知道。”几人一听,真好似一记强心剂,只听常云山嘿嘿一笑:“王家兄弟,只要咱们能冲过去,抓它的事,我们爷俩包了!”
王四谷见他如此自信,于是单手提刀,转回身来,对着三人猛一招手,说道:“既然有戏,那咱们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原来王四谷的主意,来自于当年在北京天桥看过的一场杂耍,叫二人风火轮。就是俩人团着身子,彼此抓住对方的脚脖子,像个大车轮子似得往前滚。
几人看着地上被尿浇湿的两件长袍,都无奈的摇了摇脑袋。常云山拍拍自己的脑门子,满脸黑线的说道:“我说王家兄弟,你这哪里是什么馊主意,这他娘的简直就是骚主意!”
王四谷也是一脸黑线,尴尬的笑笑。幕道爷脸色铁青的一翻白眼:“少他娘的废话,想好了,咱爷们就干!”说完,当先就躺在了一件长袍之上,常云山一声哀叹,也乖乖的趴了上去,抓住了幕道爷的脚脖子。王四谷和方青合连忙用另一件长袍将他们包裹严实,四周全都系好,直到没有一丝空隙才算罢休。接着又将罐子里剩余的五彩神龙散统统撒在了尿湿的衣服上面,到了此时方才算完。
就听常云山一声悲呼:“无量天尊,这是哪位兄台的尿,竟然如此之骚!”方青合嘿嘿一笑:“少扯淡,走起!”说声走起,就见这老少二人催动元功,将外面的长衫撑的像个大气球,身子一动,便向前缓慢的滚去。
待他二人出去后,方青合连忙补好保护圈,眼睛不眨的,给他们指引方向。王四谷提刀戒备,但凡有闯入的虫子,便一刀斩为两半。就这样,这一段平常只需几十步的道路,老少二人却好像闯了趟鬼门关一般,只感觉周围的虫子,吱吱乱叫的往身上扑,可是刚一碰到身外的长衫,就都纷纷掉落在地。
豆大的汗珠,滴答直淌,谁也不敢放松半点的警惕。直到看见幕道爷二人离那枯井不远了,方青合才紧张的喊道:“行了!”听见方青合的声音,老少二人连忙停下身子。只见幕道爷拿出几条红绳,打着复杂的扣结。掐指诀,念法咒,最后幕道爷咬破舌尖,一口热血喷在了这几条红绳之上。在看这几条红绳,竟好似活了一般,就像几条小蛇一样,在道爷手中,缓缓的蠕动。
常云山在底下满头大汗的小声说道:“师叔啊,你老人家……弄好了没呀?我……我快撑不住了!”幕道爷回头瞪了他一眼,骂道:“别他娘的给我丢人,死也得给老子顶住!”常云山一声低低的哀嚎,再次舌尖一顶上牙堂,运起全身的功力,玩命的撑着身外的衣服。
在看幕道爷手指一道红光,悄悄将眼前衣服划开一条小缝。偷眼往外观瞧,只见前方两米外的那只鳌王,正十分好奇的打量着自己二人,估计它也正在研究,面前这个圆滚滚的家伙,它到底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