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莎在房间里巡视,看到工作台上摆着她今的插花,而在房间夹角墙壁上画着画,一家三口手拉手。一瞬间就有水汽蒙上了眼睛。
叶沾捕捉到了奈莎的情绪变化,”容婆婆告诉你的?“
奈莎别过头去,吸了下鼻子,”没事啦。“走了几步,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驻足问:”宁沛齐和宁沛宇可是一母所生?“
“你问这个做什么?”
奈莎执拗地想知道答案,眼睛渴求地望他,“告诉我。”
叶沾对她素来有求必应,更何况一个问题,“不是。沛齐表哥生母另有其人,她很早就和舅舅离婚了,舅舅后来另娶现在的舅母,生了沛宇和沛宸。”
奈莎更加坚定她的猜测,大家族的婚姻都是貌合神离。
只是有一点她存了疑问。既然宁之瀚已经和前妻离婚,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多好,为什么又会加害她,以至于容婆婆将她藏了起来,暗自照料呢?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想对沛宇动手?”叶沾果然是最了解奈莎的人,一语道破机。
宁沛宇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当初还诱骗海,杀死他的亲哥哥。害得海给他当了好几年免费打手,她既然已经决定对宁家出手,那就从宁沛宇开始吧。怎么能让海开口才是重中之重。当然,她还需要一个坐镇的人。
至于宁沛宸,他便是恨自己也由他了。
奈莎敷衍地笑笑,“在宁家的地盘,我动什么手啊?我不是横冲直撞的人,你不要胡思乱想。”观澜别院奢华的会所式客厅里,宁沛宇和边越在龃龉对话。
宁沛宇卷了一根大雪茄,吞了一口,斜着眼睛问边越:“你,害我被关禁闭一个多月、坑了我十几亿的仇人,跑到了我眼皮子底下,我该怎么教训一下?”
边越躬着腰,在宁沛宇身前很是谦卑,“老板,最好别轻举妄动。她落单还好,眼下叶家少爷和沛宸少爷都护着她,不好办。”
宁沛宇踢了他一脚,神色更不耐,“好办还用你想办法吗?连个女人也办不了,我高薪雇你什么用?”
眉毛不受控地挑了一下,边越“嘶”地一声,忍着疼痛,重新站好,“老板,我给您理理这个女饶buff啊。打棋牌,已知的是梭哈高手;能赛车,把联邦二世祖都给赢哭了;绘画嘛,不大师级别也差不多,你没看到她画的容婆婆,我打包票那张画拍卖千万都有人买;会写书,理论上会弹钢琴,只是这个我们没见过,但萧大师曾当着您姑母的面,奈莎是他学生;这些都不是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她可能是古武高手。你想想当初在温莎旗袍秀上的那次刺杀……”
宁沛宇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尤其提到温莎大秀,他当时被宋致和派的人,差点把肠子捅出来,后来据那人是被奈莎擒获的。而且,他瞳孔又是一缩,奈莎是和洪海一起来的别院,洪海?当初在缦回会所,出现了一个黑无常,和海拼了个旗鼓相当。后来黑无常受伤,叶沾慌慌张张抱着人走了,他才幸免于难。
那个黑无常,会不会是奈莎?!他那个高冷禁欲的表弟叶沾,什么时候抱过人!
这个猜测让宁沛宇惊出一身冷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之间的恩怨就是不可解的。他冷笑了一声,“还有一个办法,虽然不光明,但却是最好的办法。眼看她眼儿媚,眼看她如花娇,就打零了。”最后这句话,宁沛宇是唱出来的,带着狠戾疯癫的劲儿。
边越被那样的神情吓到了,被他挥的手招到了耳边,就听宁沛宇:“去,以容婆婆的名义,给奈莎送一碗燕窝,给我加大剂量的冰毒。”
冰毒不是毒,主要成分是甲基苯丙胺,是一种毒品。这就是宁沛宇的毒计。
边越愕然无语,两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老板,如果她在别院出了事,叶家那位必然和咱们不死不休啊。”
宁沛宇的眼中闪过狂热之色。“离开了别院,你还能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吗?让他们永堕地狱吧,哈哈哈。”
“可,可去哪里找哇?”
这偌大的庄园,别这玩意了,什么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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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
时间在分秒流逝,距离送燕窝的佣人进去,已经过了半个时。
宁沛宇等不及了,叫上边越朝着主楼走。他所在的会所,距离主楼有一段距离。庄园又大,庄园的灯光有种幽静深深之福忽然他眼睛一花,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是个男人,脸很模糊看不甚分明,但穿着卡其色格子的衬衫,搭配西裤,戴着一顶灰色的立宪时代流行的复古礼帽。
宁沛宇定住了脚步,骤然见到前面的人,他眼珠子要掉落了,瞳孔涣散,满满的恐惧。“啊啊!”他大叫一声,撒腿就跑,完全顾不上去查看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