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就想直接把男人的手扭到身后去,表情也是恶狠狠的。
“不是,媳妇,我没碰她。”黄焕芝眼神闪烁,对着媳妇不敢做什么,只能看向售票员一脸警告:“你这女人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我媳妇这么好看,我会碰你?”
大概是黄焕芝的话触动了女人心里的某根弦,也或许是男人的眼神太真诚了,女人松开了手,突然怀疑自己的判断。
她的眼神转向售票员,在售货员裂开的裙子那里注视良久,一脸不善:“小姑娘,不会是你驴我男人吧!我刚刚就看你有点问题了,一个公交车的售票员,穿着这种裙子,还好巧不巧崩了线,被摸了也是活该吧!”
售票员怒了:“你说什么...”她穿裙子怎么了?
女人上下瞅了售票员一眼,突然嗤笑一声:“小姑娘年纪轻轻不知道检点,就知道讹人,小心我去你领导那里告发你。”
这话说完,周围的人看向售票员的眼神一下都有点怪异。
仿佛穿着漂亮裙子出门的售票员是做了什么罪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售货员都要哭出来了,眼神看着周围的人,“你们没人作证吗?”
售货员其实知道,黄焕芝不止摸了她一个人,但另外一个女人没有站出来的意思。
反而是在后座很远的位置,纪榕举起了手高声喊道:“我看到啦,那个大叔摸那个姐姐,我可以作证。”
小孩子的声音稚嫩,一下子就引起了全车人的注意。
售票员被夫妻两个说得步步后退,有些感激地看了纪榕一眼,没想到愿意站出来的竟然是个小孩子。
好不容易这事就过去了,却跳出来个小孩搅和事情,黄焕芝眼神瞪着纪榕:“你这小屁孩睁着眼睛说瞎话,是不是欠教育。”
纪葎把纪榕从肩上抱到怀里,看着黄焕芝:“有些人长着眼睛却不如小孩子。”
纪葎意有所指,眼神冷冷地看着那个男人,仿佛看着什么垃圾一样。
壮硕的女人已经给售票员定了罪,怎么可能打自己脸,也站出来维护黄焕芝,指着纪榕不屑道:“这么小的孩子,谁能说她没撒谎。”
她大概没想到,她的话出口没多久,坐在前排的一个男人也站了起来,男人穿着西装,面相凶狠,手腕上还有着刺青,看起来整个就是称霸街头的恶霸,他没有看任何人一眼,直接冷静道:“我也看到了。”
纪葎的眼神,在接触到大汉的时候有瞬间异样,脸上包含着不可置信。
这个人,现在怎么会在这里?纪葎的脑袋里, 自动回忆起关于面前男人的一切,表情逐渐开始变化。
男人名叫程一勇,以前是出名的混混头子, 因为老爷子的提携,改邪归正后成了老爷子手下的得力干将。
上辈子,为了追回心爱的女人,纪葎尾随在时甜甜之后去了北京,因为没有时甜甜明确的联系方式, 对方的大学也禁止外人进入,纪葎只能暂时在北京安置了下来。
因为没有足够的文化和能力、关系, 他只能选择最基层的工作养活自己。
纪葎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时的窘迫...
而老爷子则是战争时期的大财主,纪葎人生的转变,都是从遇见老爷子开始的。
老爷子家祖上就是做生意的,到老爷子手里就剩下个空壳, 后来他力挽狂澜,名气也逐渐壮大,几乎走到哪都有人看他面子。
纪葎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到他的身边做了个保镖,和程一勇就是在那时认识的。
......
后来纪葎一步一个脚印重新开始学习, 报纸上刊登了许多他成功人士的信息, 但没人知道, 纪葎一开始是通过老爷子的赏识,才慢慢在北京站稳脚跟的。
而程一勇,则自始至终跟在老爷子身边,成了他最忠诚的影子。
纪葎的脑海里闪过疑惑,也是好奇程一勇出现在这个小乡镇的目的。
在纪葎的记忆里,老爷子可从来不涉及这些小地方的。
而程一勇,也不像是过来做生意的样子。
还是说...程一勇其实是过来找人的?
纪葎想到了上辈子听说的那个传闻, 表情凝重。
纪榕都明显感觉到纪葎身体的僵硬了。
纪榕在心里猜测着纪葎的异常,同时眼睛好奇地顺着纪葎的眼神望过去。
和另外一只眼睛对上,是那个大汉......
纪榕有些疑惑,莫非两人还是熟人?
但在纪榕的记忆里,并没有出现过这号人物。
纪榕摇了摇头,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嘴唇,面上瞬间纠结。
纪榕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年龄同化了,就像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时常黑人问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