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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她接到陆子峰从公司打来的电话,说申凯和安虹出事了。她和陆子峰赶到医院时,两人先是看了已经推入病房的安虹。她的两处伤口还好都是皮外伤,已经处理了,只需再观察一下是否有脑震荡。不过,她高烧不退,在雨中又惊又怕地浇了那么久,怕转成肺炎。
从安虹那儿出来,陆子峰又去见申凯的主治医生。当时,初步检查已经确认他左眼受创,需要做□□移植手术。陆子峰当时听了,急得不知怎么好。恰在这时,旁边过来一位医院的工作人员,跟医生小声说了一会儿。然后两人一起过来跟陆子峰说,有人已经捐了□□给申凯,等一会儿各项检查结果出来,马上就可以手术。
陆子峰很奇怪,问两人是谁捐的。那工作人员摇摇头说,他们不能随意透露,也许,他可以去问问那边的那位女士。
走廊尽头,樊茹泓落寞地站在那里,眼睛一直看向这边,却不敢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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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已经根据Jeff提供的那个地址把樊晓玲找到了。小姑娘当时被藏在Jeff家一栋多年没有人居住的老房子的杂物间里。手脚捆绑,嘴被堵着,眼睛也被蒙着。万幸,她除了身体虚弱,心理受创,手脚被捆绑的地方有些青淤外,没有受其他的伤害。
Jeff确实想过用她填补他那求而不得的欲念,但却在纠结不忍中,始终没有下手。
几个月前的那个雨天,他发现樊茹泓和王健青又开始私会,郁闷地独自在家多喝了几杯酒。正在客厅晕着,恰巧晓玲放学回到了家。看着樊晓玲那几乎和樊茹泓一模一样的年轻面庞,他酒气冲头,当时冲上去抱住她就要亲她。晓玲反抗,他就用当年吓唬晓珍的那套说辞威胁她。樊晓玲吓得慌不择路,冒着暴雨一路跑到了房后那段偏僻的小路上。于是,就有了安虹偷窥到的那幕。
Jeff本来冲动之下兜里藏了枪,想着老妈不行,干脆就用女儿抵债,逼她就范。可两人在芦苇荡中厮打后,他的酒气被大雨冲淡了几分。后来,他看晓玲一路跌跌撞撞地逃到了大路上,忍了忍,只能作罢。
这之后晓玲果然没敢告诉樊茹泓发生的事情,但她却以家离学校太远,上下学不方便,搬出去自己租了个公寓。
随着Jeff越来越无法忍受樊茹泓和王健青的厮混,每次他发现两人又在家中偷偷欢好,他就去找晓玲的麻烦,用这种办法宣泄他心中的愤恨。晓玲怕极了,一直小心翼翼地躲着她,出入都会叫上朋友同行。
但终于还是有一天,Jeff的偷拍设备又拍到了樊王两人的床/第之欢,他怒不可遏地堵在樊晓玲家门口。晓玲并不知道Jeff就在她家门口守株待兔,等到她晚上出门倒垃圾,Jeff强行闯进了她的公寓。
Jeff冲进门,脱了衣服就要侵犯她。许是晓玲的呼叫声太大,惊动了邻居。马上有人来拍晓玲的房门,问她有没有事,要不要报警。Jeff终于停下了动作。晓玲虽然害怕,但不想事态扩大,强装镇定地说不好意思是她和朋友开玩笑呢。Jeff看也捞不到什么便宜了,冷静了一会儿,还是离开了。
不过那天他的衣服落在了晓玲家。晓玲事后藏在背包里想带出去扔掉的,可还没来得及扔就被樊茹泓发现了,她只好谎称是同学借给她的,没来得及还。樊茹泓还以为是小姑娘有了男朋友,不好意思对自己讲。谁曾想她为了不让自己为难,怕她被赶出澳洲,竟瞒下了这么大的事情。
后来Jeff跟樊茹泓的冲突越来越激烈,他愤怒地更加无处宣泄。他曾谎称爱上了晓玲,威胁樊茹泓要不然就答应他和她最心爱的小女儿交往。
看樊茹泓和王健青还是没有收敛,Jeff心中的恶念愈来愈无法压制。他冥思苦想,设计了一场不伦恋被余德禄揭穿后,余德禄和王健青在悬崖边谈崩,决斗而死的大戏。如果,樊茹泓在情人死后还不就范,他就要用她最心爱的小女儿来做为最后的砝码。
于是,新年过后,他寻机绑了晓玲,把她扔到那个多年没人住的房子里。这里是他那已经去世的父亲给他留下的唯一财产。荒废多年,不曾维护,已如废弃的房屋般荒草丛生。因为那里满是他小时候孤独无助的记忆,他从来没有向樊茹泓提过这个房子。
他早就去那个州立公园踩过点,那个偏僻的巨石悬崖最适合作为坠崖抛尸的地点。只是,他的计划要在人少时进行。于是,他等了一周,终于等到了那个疾风骤雨的夏季风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