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青给出租车结账时,安虹抓过自己的包,踉踉跄跄地走向电梯。
王健青看安虹一门心思要甩开自己,只好匆匆跟前台报了安虹的房间号,要了退烧药,然后匆忙追到电梯门旁。在安虹的电梯门即将关上时,他奋力挤进了电梯。
王健青过来扶安虹,安虹一边推一边气鼓鼓地说,“不要你管,你去你的澳洲,我生我的病,病死了也不要你管!”
看见电梯门开了,安虹夺门而出。
王健青看见安虹走路已经有气无力,险险要摔倒了,却还在为了摆脱他而夺路而逃。他二话不说,抢过安虹手里的房卡,追上去一把把安虹横抱起来,开门进了房间。
王健青看着虚弱却倔强的女友,心里心疼不已。他双手抓住安虹的双肩,想把安虹直接按倒在床上。
安虹仍然又推又打,嘴里“骗子”“流氓”地骂着,泪水也跟着飙出了眼眶。
王健青上手抓住安虹的手腕,把她的双手锁扣在她的身体两侧。
安虹被王健青压着动弹不得,只能双眼死死地瞪着王健青。看着安虹满脸的泪痕和怨怼的神情,王健青心里一酸。
两人对视了几秒,王健青平复了下心情,说:“你就算再恨我,也犯不着拿自己的身体撒气,何况明天你还要在高层面前汇报,现在不好好休息,明天怎么办?你要打要杀,也等明天会议结束再说吧!”
安虹喘着粗气,虽然不见好脸色,可已经不挣扎了。
这时,客房服务人员送来了退烧药和体温计,王健青倒水让安虹吃了药,和衣躺下。
跟王健青一通闹,把安虹仅剩的那一点体力也消耗完了,没过几分钟,她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王健青回自己房间换了衣服,又回到安虹的房间。
摸摸安虹的额头已经不那么烫了,拿体温计量了一下,37度2,体温已经降下来了。
看安虹出了一身汗,白天的衬衫和一字裙都贴在了身上,很是难受,他就从卫生间里找了她的毛巾,用温水投过给安虹擦身。
虽然知道安虹醒了会骂他,但他还是把手伸进安虹衣服里,把她全身都擦拭了一遍。最后,他又把手伸进被子里,褪下安虹的衣服,给她换了干净舒适的睡裙。
两周没碰过女友的身体,猛一碰到安虹柔嫩细滑的肌肤,王健青有点心猿意马,但看着安虹憔悴的睡容,怜爱之心让他无暇再想其他。
半夜里药劲儿过了,安虹又烧了起来。她痛苦地辗转,把被子踢到了床下。王健青赶紧哄她起来又吃了药喝了水,等出了汗又是擦身。如是折腾了大半宿,安虹才算是安稳地又睡过去了。
清晨,安虹醒了,她闭着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前额,不烧了,身上觉得轻松了许多。她睁开眼,想坐起来,却发现脖子下面枕着一条胳膊,自己也蜷缩在这条胳膊的主人的怀里。
是王健青!
安虹着实惊到了!隐约记得自己昨晚晚宴和同事喝了点酒,难受得去卫生间吐,然后出门就碰到了王健青。他把自己强行带回酒店……还抱自己进房间……她打他推他,他也没走……后来隐约她吃了药,好像,还帮她擦了身……等一下!他帮她擦身了!还,还换了衣服!安虹偷偷扯了睡裙的领子往里看,裙子下居然没穿胸罩,只有一条小可爱!!!
安虹腾地坐了起来,躺在旁边的王健青也被惊醒了。
“你,醒了?还烧不烧?”说着,王健青就抬手来摸安虹的额头。
安虹赶紧躲开,手揪着自己的领口,不好意思又有点气急败坏地说:“谁让你脱我衣服了!”
王健青满脸胡茬,眼睛里布满血丝,一看就是没睡好,显得比安虹还要憔悴。但他看见安虹回复了些元气,不好意思的样子又显出了些小儿女的样子,心里开始有点感谢她得的这场急病。
“我在网上查了,要药物降温和物理降温一起,恢复得才快。要不是昨天给你擦了三四次,你现在能恢复得这么快嘛。”王健青故意逗她,夸大了给她擦身的次数。
安虹果然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你还,还擦了三四次!!你个大色狼!趁火打劫!趁虚而入!”
安虹举起拳头,又要打王健青。
王健青一边抓安虹的手腕,一边假装委屈又有点无赖地说道:“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看在人家照顾了你一个晚上的份上,你也不能打我。再说,我的胳膊也给你枕了,身子也给你抱了,你要怎么赔我呢?”一边说着,一边抓着安虹的双手把她又压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