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把润滑剂的瓶口对准他的后穴,用力往里挤,大概是微凉的润滑剂刺激到了他的神经,晏阳突然轻哼了一声。
他的脸埋在枕头里,手抓着枕头边缘。
一声轻哼而已,我却又胀大了几分。
他今天接受我的进入,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关系确实在破冰?
我一边给他扩张,一边注意着他的反应。
他其实是享受的,晏阳从来都不会骗人,至少他不太能骗过我,因为我见过他全部的样子,那些为了取悦我强人疼痛和真的沉浸在我带给他快感中的样子我全都见过。
此刻他是享受的。
当我抵在他的穴口准备进入,晏阳正仰起头喘粗气。
我凑过去和他接吻,与此同时开始慢慢插入。
将近两个月没有做爱。
不对,我们上一次根本不能称之为做爱。
时隔这么久,两年多,几百个日夜,我终于再次顺利地进入到了晏阳的身体里。
他打开自己接纳我,包容我,温暖我。
我紧紧抱着他,缓缓插入他,他发出细碎的呻吟,转过来反手搂住我的脖子疯狂地索吻。
他一定也在想念我的身体。
我不停地如此自我催眠,我要让自己相信他在等待我才能有勇气和力气一直做下去。
晏阳似乎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信念,这种信念在支撑着我重新活得像一个人。
当我全根没入,长长地舒了口气。
晏阳趴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我猛地顶了一下,他毫无防备,眯起眼睛呻吟。
我舔弄他的耳朵,轻咬着他的耳垂,问他说:“舒服吗?”
晏阳喘息着,没有回答。
我继续顶弄,继续问。
最后,我起身,双手掐着他的细腰猛力操干,插得他像是被强风吹拂的柳条。
他的身体开始微微泛红,有薄汗渐渐渗出。
他的呻吟逐渐变得放肆,我恨不得让他那对我冷脸相待的经纪人也听个清楚。
我能让晏阳快乐。
我能让晏阳重新鲜活。
第70章
我不太能准确定义这一场性爱,因为站在我的立场上,我是觉得我们都有尽兴,在结束时,晏阳抱着我呻吟着不受控地流着眼泪叫我“哥”。
人啊,大概真的有些贱骨头,以前他追着我每天管我叫“哥”的时候我从来没觉得这个称呼有多珍贵,可如今再听见,恨不得抱着他一起哭。
三十岁的人了,眼泪却多了起来。
但是,如果站在晏阳的立场,或许依旧是矛盾的。
他身体滚烫,情绪激动,连后穴的收缩都能让我知道他有多兴奋,然而偏偏,他依旧没有勃起,直到最后一刻我射在他身体里,他也依旧没能勃起。
我们相拥着躺在床上,他在我怀里微微发抖。
之后,晏阳推开我一个人扶着墙往洗手间去,我看着精液顺着他大腿根部流下来,总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下床,先他一步进了洗手间,简单清洗了一下浴缸,然后放好水等着他过来。
酒店的浴缸很大,圆形的,足够我们两个人躺在里面。
晏阳闭着眼睛泡澡,一言不发。
他一直在浴室待到经纪人来敲门,当时我已经收拾好,把他待会儿要穿的衣服整齐地放在了沙发上。
那人来敲门时,是我去开的。
程储文打量着只穿着睡袍的我,冷着脸问:“他人呢?”
“稍等。”我直接关上了门,让他在外面等着。
“不用这样的。”我关门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打开了,湿漉漉的晏阳走出来,扯过浴巾开始擦拭身体。
他说:“程哥只当我是亲弟弟。”
他说完,突然一愣,似乎察觉到这话说给我听有些不妥,有些尴尬地转过来看向了我。
突然之间,我看到他有些松动了。
晏阳在好转,他有情绪了。
我克制着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尽可能平静地说:“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
他盯着我,几秒钟后低头继续擦身体。
晏阳擦干自己,直接光着身子走出来,站到沙发边开始穿衣服,等到他穿戴整齐,回头对我说:“可以开门了。”
我打开房门让程储文进来,他看都不看我,直接走到了晏阳面前。
“约好了造型师,现在可以出发吗?”
晏阳点了点头。
晏阳走在前面,程储文跟在他身后,这两人从我面前走过,然后程储文回头对我说:“麻烦回到你自己的房间,晚饭酒店的人会送到你房间,我们会回来得很晚。”
我耸耸肩,看向晏阳,走过去轻轻地抱了他一下。
程储文对我表现得很厌烦,但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