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思意思地问:“这是怎么了?”
他说:“没什么。”
我也并不是很在意,就没继续问了,改成问:“你找我什么事?”
他说:“来道歉。”
我说:“哦。”
他说:“我想你能理解我那个时候没出手的原因。”
哦,当然能理解,反正就是把我当饵,结果没吊出来安泰这条大鱼,所以不想打草惊蛇而已。你国的人道主义精神我向来是敬而远之,从没抱有过期待,也就不是很失望。实在要失望,也只是对你个人失望,但我也不会说出来得罪你。
严清楷硬邦邦地说:“反正你也没出什么大事。”
我都懒得跟他生气,说:“哦。”
他又沉默了一阵,说:“对不起。谢谢你。”
我说:“嗯。”
他又问:“你身体没事了吧?”
我说:“没事。”
他犹豫了好一阵子,说:“那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说:“我身体不便,你好走不送。”
严清楷苦笑了一下,起身朝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又停了下来,犹豫了好一阵子,突然转身回来,走到我面前,看着我。
我警惕地看着他,心想他不是想把那勋章要回去吧?虽然我也不是很稀罕,但我是凭本事拿到的,不会还的。
他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弯腰抱住了我。
我一下子就僵在那里了。
别别别,千万别跟我表白,这就太尴尬了。
更尴尬的是,我抬眼一看,阿Bo站在楼上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我努力地用正直的眼神告诉他我不是一个跟他一样吃着碗里想锅里的人,可却不太成功。他看了几秒钟,本来像是要下楼的,这下子转身又回房里去了。
你倒是救救我啊!
第3章
你继子在被人骚扰啊!有你这么当小妈的吗?!
就在我打算推开严清楷的前一刻,他在我耳边低声说:“你电话被监听了。”
我一怔,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没动。
他继续说:“我不应该告诉你,但这是我欠你的。余家要换天了,余世华可能会出事。你爸打算掺和进去帮余牧雄一把,他们现在不会让你出门,也不会把事情告诉你。”
我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看四周,然后也小声说:“去我房里讲。”
严清楷说:“不行,你房里可能有监听。”
我的心里有点乱,问:“那怎么办?”
他说:“这是你的事。我只是来告诉你,我们要收网准备撤退了。这次任务很不顺,到处损兵折将,我们必须给上面一点交代才行,就打算用应心交差。余家跟你爸如果瞎闹下去,也会被我们一起拔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的心里一凉,几乎要脱口而出说你以前答应过我跟余世华配合你就不搞余世华他爸妈的,结果现在连我爸一起搞?!你有没有搞错?!
不过我还是忍住了。这事儿看起来严清楷也做不了主,好歹他还是来通知我了,这种泄密的事儿不是小事儿,他愿意这么做,我就还是勉为其难地承这份人情吧。
我说:“我知道了,谢谢。”
他松开了我,深深地看我一眼,然后朝我单膝下跪,十分刻意地放大声音说:“你考虑一下。”
我懵逼地看着他。
他接着说:“我爱他,但我也爱你。”
我:“……”
大哥,你的剧本太清奇了,我接不下去的。
他继续说:“我为我们仨设想了很多的可能性,但不管是谁退出,我都觉得它不完整了。”
不不不,严哥,我跟余世华一直很完整,你就不要强行凑热闹了,很尴尬的,你怎么能想得这么多呢?
他接着说:“最后,我想,或许我们可以三个人在一起。”
我木然地看了他三秒钟,疯狂地摇头。
他凄然地笑了笑,说:“也对,你俩之间可能从来都容不下我的,我从头至尾都是一个多余的人。”
哥你到底从哪儿拿的剧本啊?!
我艰难地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那个,你看开点。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朝前看吧。”
他含着泪花看了我一会儿,忽然伸手摸我的脸,从脸颊划过我的嘴,暗搓搓地往我嘴里塞了一个胶囊。
然后他收回了手,扶着沙发站起来,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默默地咬着那个胶囊,目送着他走远,就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假装烦闷的样子往床上一趴,拿被子盖过头顶,这才吐出胶囊,拆了看里面的小字条。
刚才形势所迫,严清楷说得很简洁,胶囊里就详细多了。
就在我被跛叔半软禁的这几天里,外面变天了。
先前就说小可爱已经代余叔叔接管了余家大部分权力,他倒是没有造反,反而更贴余叔叔的心思了,无比积极地跟应心称姐道妹哦不是,是称姐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