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我承认了关于一开始的照片事情是他做的,但之后的事情与他无关。”
“所以你相信他了?”
“是的,我相信照片的事情是他做的恶作剧,而之后的事情或许真的不是他做的。”
“是吗?你和他什么时候见面的?你们见过几次面了?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哪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说着,复灰燃的脸色一变,他伸手就抓住她的下颚,五指的力道十分明确地告诉了时景末,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开玩笑的好心情。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那为什么你要帮着他说话?”
“因为他是你的哥哥,所以我选择相信他的人格。”时景末有些哽咽地说道,她当然可以分辨得出复灰燃的玩笑和动怒,特别是在他的眼角纹变得深长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他那个人做事情,似乎也有着他的一套原则,如果复斯言真的有心要伤害你,他早就把你的事情公布出来了,既然他没有说,那我的事情也应该不是他说的。”
听到了一句勉强合格的回答,没有消气的复灰燃小力地松开了手劲,他发现时景末还真有让他轻易上火的本事。
“你以为他是不想说吗?他是不敢说罢了,他——!”
“你的手在流血?!”
抚着自己下颚的时景末,才在不经易地发现复灰燃收回的手上有一块伤口正在流血,她抓起他的手一看,应该是方才受的伤。
“是啊,在流血,你现在才看见啊?”
“你有受伤就不能早点出个声吗?”
“我受伤了!现在呢,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过来上药!”
时景末站起身来,她牵着他的手住旁边的药柜走去,从里面找到消炎棉和红药水,然后便帮复灰燃小心地抹了上去。
“听说,用人的口水也有消毒的作用。”看着时景末为自己细心上药的面容,嘴角弯起的复灰燃又亮起了坏笑一声。
“那么,你是想让我舔完你手上的伤口和药水,之后就直接去医院里洗胃吗?”时景末停顿了手上的动作,僵硬地望着已经抹上药水的伤口,表示对复灰燃提出的偏方十分质疑。
“哈哈!——”
复灰燃不得不承认,一牵扯到时景末的事情,总让他的心情起伏变成很大,好的时候令他飘飘飞起,不好的时候又让他发狂到了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他看着仍在清理伤口的她,随后回头朝着窗外望去,一双黑瞳中却闪出了一道凛利,试问这种酸甜的美妙滋味怎么能让人一舍而去呢……
显然的,事情已经到了令人倍感厌烦的程度,虽然知道是复斯言一手惹出来的祸端,他也不认为自己一空二白地找过去就能有个了断了,于是,借口去洗手间的复灰燃便让时景末先行回到教室里去,他转而前往了校长室的大楼。
“不是说你很忙的,也没见你身上的肥肉少个几块?”
“你看不出来吗,我这种叫做过度劳累下的虚胖啊!”
没有打个招呼就闯进门的复灰燃在一旁的空座上斜躺下,只见正校长慌慌张张地把两个大号的餐盒给塞进了抽屉里,还不忘抽出几张纸巾赶快擦了他的满嘴油渍。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懒得过来问你。”
“哦?是什么事情?”
正校长拿着纸巾擦拭嘴角的手微微地停顿了一下,心里在估量着复灰燃的口中所指,多种的可能性在他的肚子里翻过一回,虽然他也早就准备了万全的应对。
“你应该很清楚我与复斯言的关系,为什么他会突然转校到这里来?”
“原因是很简单的,可我似乎并没有义务要回答你的问题。”
“作为交换,我会帮你解决掉最近发生在学校里的一切麻烦事儿。”
“似乎麻烦事儿的本身也是因你而起的吧,男主角?”
复灰燃冷嗤一声,眼前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狐狸,明明就在等着他站出来做葱头,巴不得他赶紧地把事情了了,还在摆着高架子!
“一点儿小事就闹腾得整个学校都鸡飞狗跳的,难道还打算这样子耗下去等到开了董事会上再一起交流一下个人感想?”
“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比我这个做校长的还要更重视学校风纪,真是让我要感动流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