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做贼心虚才讲着动听的话,来讨好我的吧?”
难得的,时景末用发自内心的真实赞美对他表露了坦诚之意,若论在平日里的复灰燃也是应该会立刻高兴起来的,但眼下的他不再是如此,因为他从没有想到过在她跟着自己一起的时候,居然还能有着闲情逸致去欣赏别的雄性!
“你——复灰燃!你有完没完啊!”
“没完!没完!就是没完!”
“你不要听风就是雨的再胡闹下去了!”
“我不是用‘听’而是用‘看’的就已经够了!”
“那根本就是一桩无稽之谈,我都已经向你解释过好几遍了!”时景末也对复灰燃口中无凭的抛媚眼话题感到上火了,到底要已经向他放出了软话的她怎么说才能让他听得进去?!“可别告诉我,就是为了那种芝麻绿豆的事情,你才发神经地泡了三、四个多小时的冷水澡!”
“是又怎么样啊!”
“笨蛋吗你!”
“反正你也不会在乎的啊!”
复灰燃身上好不容易被几个小时的冷水澡而冲淡了的一团火气,因时景末的几句话就又快速地回笼来了。
“现在只剩下二、三个月的时间就要高考了,你知不知道要是在这一段期间内还生病了的话是一样多么糟糕的事情吗!”
“就算是病了也一定会留一口气去考场报到的,那样总行了吧!”
“复灰燃,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尽管天气已经不冷了,但是这个野兽竟然着魔了似的去泡了足有三、四个小时的冷水澡就已经有够疯狂了,就快要被他气晕过去了的时景末赶紧走进了浴室里,拿来了一件浴袍披在了复灰燃的身上。
“……我已经生病了!”
“生病?什么时候的事情?是感冒了吗?有吃过药了吗?”时景末连忙问道,他现在是病着的吗,那是不是因为她布置给他的作业量过多的原因?
“我身患了一种名为‘时景末’的病毒,你愿意给我解药吗?”复灰燃的手一挥,被她披盖在他肩头上的浴袍便顺势地落地了,依旧半身L露着的身子又一次地呈现在了时景末的面前,继续道,“……说不定,没有解药的话,我会死的。”
“你、你别乱讲!”
“我没有乱讲哦,不信的话,我传染给你就知道了——”
靠近到时景末身前的复灰燃作势想要亲吻她,却是被她硬生生地捂住了嘴,这还是她头一回用这种叫停方式来拒绝他,而且她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正视过他一眼,好像有着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嗯?怎么了?”
“你、你先回房间去把衣服穿上!”
“穿衣服?可你平时在画我的时候,不是应该早就已经看习惯了我的身体了吗”
“那不一样啊!”始终是别过了脸着的时景末,也差不多就快要把她的脖子给掰歪了,并且极度地拉高了她的嗓门。
“有什么不一样?”复灰燃轻声问道,他压低的身子仍是朝着时景末身前靠了过去,倒也想听她说看看到底是有着不一样的是什么?
“总、总之,你先把衣服穿上啊!”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其实,每当时景末拿起了一支画笔为着复灰燃作画的那一刻,手中的画笔便会提醒着她——自己是一个画者,画作的生命积聚于手,画作的灵魂运手入画,不再作为一个世俗凡人而沉沦于混杂欲念之中。
“说起来,我也有着一个我一直都很想要请教你的问题,不知道应不应该问呢?”
“不应该问的话,那你就最好别问了!”挑在这种时候发问的问题,不敢多瞄个一分半点的时景末想想就感觉复灰燃想问的问题铁定不会是什么好问题。
“可你总是叫我保持着,要不耻下问的求知态度啊?”复灰燃竖起了一副好学宝宝的模样来,极力地表达着他未知的求知欲。
“那么就仅限于在学习上的问题!”
“一张完整的男性人体素描画像是不是应该全L呢,就算你不把全L的画出来也应该要我全L的让你画吧,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为我画全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