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有不穿衣服了?你可别冤枉人啊!”
“那你就再去多穿个十件、八件的,别把一条裤衩也叫成有穿衣服!”
“你以为是要去打劫,还是准备逃难吗?”
复灰燃淡定若闲的辩着嘴,依旧是十分显眼地在时景末的面前晃过来又晃过去,也只有他自己是没觉着半分的不适感。
“……穿上衣服!”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即便两个人日夜相对,也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时景末还是抑制不住每每面对着复灰燃时的脸红心跳,甚至是比以前更加的害羞了。
“你讲不出个正当理由的话儿,我不才听呢?”
“你就不能正常地穿上一件衣服或者衬衫、或者体恤、或者睡衣的吗!”
对于一个穿衣服还要追问为什么没有正当理由的复灰燃,时景末吼了半天也不见效果,还是应该告诉他此处不是原始森林?
“奇怪了,我在自己家里怎么穿衣服还得要问过你先?”
“随便你!我才不管你到底要不要穿衣服、还是光着、裸着都随便你!——”
在跨部围上一条小小的浴巾而且还低得要命,每一步走动的时候就像随时都要掉落下来的样子,如果那样也能称之为有穿好着衣服的话,有多少的服装厂要准备跑路?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坏了哦……居然一天到晚都在想着要我又光又裸的……你还在想着哪些事情呢……”
“复灰燃!给我打住!要是你再这样影响到我念书的话,绝对会杀了你!”
“杀了我?那岂不是太便宜我了,不如——你来尽情的折磨我吧!”
“你!——”
讲出什么话都被复灰燃给越描越黑了的时景末鼓起了两边的腮帮子瞪着他,也不晓得是不是被他给气的,在她脸上的那一片红潮就是迟迟地不见褪却下来。
这时,摆在桌上的黑色手机响起了一串来电铃声——
那是复灰燃的手机,收住紧握了一双拳头的时景末无意下扫过了一眼,在那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名字为——复彻。
“这个时候?!”复灰燃也收起了说笑的态度,他走来拿起电话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如常的没有什么避讳就在时景末的面前接了电话,“……我知道了。”
——几句简短的交谈结束后,复灰燃放下了手里的手机,他看向一旁保持着安静在继续做着成堆试卷的时景末,谈起了以前一直他没有开口说、她也没有开口问的一个名字。
“不好奇吗?”
“我没有问。”
“是我想说。”
时景末似是理解了的点点头,感觉复灰燃对于他家里和他父亲的事情好像不是很愉快,至少不是属于那种充满温馨的正常家庭,所以她很少会主动提起来,就像她自己的也一样。
“复彻,是我的父亲。”
“他……从小就对你们的管教很严格吗?”
“说是管教有多么的严格,我的话倒也不觉得,作为小孩子的时候只要按照大人的吩咐去做着就不会有问题了,要说的话也只能说他的处事方式比较彻底吧。”
“彻底?意思是指你父亲的脾气很暴躁吗?”
她与复灰燃的父亲是有见过一面的,时景末想着那是在大半年前一个晚上的警局外面,不过当时车里的光线很低暗也没有看清,唯一的印象就是那一种身上环绕着王者之风的气势。
“完全相反,比方说他厌恶家里的小孩们闹起内讧吧……记得在小的时候有一回,那时我还住在复家的庄园里,几个哥哥们也不知道是为的什么事情而相互殴打了起来,不巧地正好就被他给撞见了,没有半句指责或者任何训斥的他只是命人抓来了几只恶狗,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去用木棍进行各种的挑衅、殴打……整个庄园里都响起了那些个恶狗的撕咬声和惨叫着,一阵又一阵的痛苦哀嚎声一直不断地充斥着每一张稚嫩的脸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像是被着别人一片片地切着自己的耳朵一样,当时的他们只不过是几个孩子而已,却硬是把他们全部都给当场吓哭了,之后的几个月里更是不敢再出声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