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乍一眼看上去与慈善的主题不太相符,不过,一看到这一幅画却又能让人感觉到有一种‘母亲’的成熟女人的美感,就好像是你的画里——富有着灵魂似的。”
“原本我是打算选一幅山水画带来的,但我想应该已经会有很多类似的画作,于是就决定选这一幅颜色调重韵的画了。”
谈聊下,时景末的作品已经由现场的工作人员镶框加固,在作品的表层覆盖上了一张防尘防水的塑料薄膜,并且悬挂在早前备留的最后一块长壁上,纵然她的深色系画作与其他多数清色系的清雅作品对比下来是全然相反的色调,却也显得更是抢眼了。
“请问作品名是?”
“没有。”
“请问作者名是?”
“没有。”
“……”
会场的工作人员歪着斜眼儿,仍是按照时景末说的照做着将第101号作品的名牌上,准备用黑色的马克笔为画名和作者名都标记上一个清洁溜溜的‘无’字。
“怎么不为自己的作品命名呢?”
“当时在画的时候是有想过名字的,只是后来觉得有没有名字也无所谓了。”
“一幅作品没有名字的话,就像作为‘人’没有姓名是一样的。”
正式的开幕之前,已经将整个会场亲自检视了一圈的乔富洛尔德又回到了会场的尾端处,他看着长壁上时景末的这一幅出格的画作,又被吸引了注意力。
“‘不是女人’。”
“不是女人?”
“即使外表看起来再美丽,她也已经不是一个女人了。”
“女人不是女人,那是什么?”
“她……是一位母亲。”
时景末拿起了工作人员手上的马克笔,在作品的名牌上标写了‘不是女人’的字样,作者名的一栏仍是一个‘无’字。
“不写上你的名字吗?”
“不用麻烦了。”
“你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怯场?”
“大概是因为在之前也都有参加过一些类似的画展,因缘际会也有过帮忙参与了一些歌舞剧布景之类的经历。”
“这样啊,我想和你打一个赌了?”
“赌?”
“我赌你的画,一定会顺利地义卖出去。”
“要是真能够顺利的义卖出去,无论价格多少也都是一件好事情。”
时景末看着眼前自己亲笔的画作,确实她原本只是打算随便挑一幅比较常见的山水画带过来,却在最后选择了这一幅画,不知为何。
“打赌就一定需要赌注的吧?”
“赌什么?”
“老实说,其实最近我的身边正缺少一名助手,已经试着找了好几个人选却一直都没有称心如意的家伙。”
“助手?”
“以后也有很多机会参与各种的画展活动、电影美指、艺术画廊等等的工作项目,有兴趣来帮我吗?”
“想当您助手的人,论资历也应该只多不少吧?”
“更要看我是不是满意了?”
“那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我可就当你已经答应了哦!”
“这——”
“好了,好了,画展就快要开始了,等一下我要先过去进行开幕仪式的剪彩头戏,你也可以顺便四处观览一下,在这里有很多的名家画作确实都挺不错的。”
“好的……”
随着大厅里正在隆重举办着的开幕仪式,会场里的人源渐聚让原本宽敞的空间顿时就变得十分拥挤了,嫌人挤人太麻烦了的时景末并没有参览剪彩典礼,她只是趁着左右相通的会场里还没有挤爆人的时候,先一个人独自观赏了名人佳作。
“这个是水墨画吗?真是一种又柔韧又有力度的钢劲画风呢,料想是没有个几十年的功底是绝对画不出来的吧,嗯?”
几段的越身而过,时景末不时地回头了。
“嗯?——”
一下的,又一下的,时景末也不知自己的眼睛里似是看见了些什么,总让她一次次地停下了提起的脚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