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正在记录这一批刚运送过来的寄售作品,是还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吗?”
“今天有个客户来选了一批画,你按照货单上的这些编号去储存室里找出来包装好,过几天安排运送到这个地址上去。”
“好的。”
画廊里,乔富洛尔德将手上的一本样册和货单交给时景末,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他纳闷地瞧着眼前的她脸上有着几道红印、手腕上也有淤青、气色看起来也略有疲惫的模样,又整个人感觉不到什么太过异常的问题?
“咦?我说,在你脸上的和你手上的这些伤口都是怎么一回事弄的,该不会是工作上造成的吧?”
“不是,最、最近我在和朋友学着玩搏击健身,难免就会有一点磕磕碰碰的了。”
时景末放下了自己卷起来的长袖袖子,将手腕上的紫色淤青遮掩住,不过在她脸上的几道印子却还是很显眼,只因为在她身上的各种大小伤口正是Franking亲手留下的。
“这样啊,那你多注意点身体别玩得太过头了,现在我约了人要出去谈一项□□展览的事情,待会儿你走的时候记得帮我锁门就行了。”
“好的,我知道了。”
乔富洛尔德对时景末的回答半信半疑,一个体弱纤纤的女子突然说在玩着搏击对斗的强化型运动,感到费解的他倒也没有多问下去,拿上公事包走出了画廊。
“这本样册……是由照片为样版而合订成的样子……在每张照片上面都标注了编码、时间等基本信息的货物都封订在储存室里……”
在乔富洛尔德离开画廊后,时景末浏览着在她手上这一本厚重样册里的大致内容,直到翻完了最后一页,她拿着备用钥匙走进了储存室里,寻找着货单上例出的每个货品编码。
“奇怪……这个货号……并不是已售状态……意思是……”
整个画廊都安装了监控装置,本身上来讲也是一个正常化的配备,毕竟这里的大部分画品也属于价值不菲的,虽然乔富洛尔德已经把备用钥匙交付给她,可在一般情况下没有工作上的需要也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但是储存室里并没有……也就是说……不是全部的货品都存放在这里……”
时景末看着这个面积不小的储存室,她的余光里瞄了一眼墙角上的监控机,继续着手上的查找动作,将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完之后便下班走了。
“未接电话?!——”
等到从地铁里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这才注意到了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显示是Franking打来的,她便马上回拨了过去,电话一接通就是一声的吼!
“现在才回电话的你,倒是比我还忙了,还得换成我来等着你的电话?”
“我刚刚做完工作,一看到手机提示就马上回电给你了。”
“那我还真是错怪你了?”
嗯?
是错觉吗?
总是觉得背后有人在跟随着,手上正拿着一部手机的时景末回过头去,她的背后没有人,没有任何的一个人。
“我知道了,以后我工作的时候也会尽量把手机随身带着的。”
“尽量?”
“我、我是说‘一定’!”
可能是在大晚上的关系,又或者是一整条街上都没有什么人的气氛,安安静静的感觉只令时景末不自在地加快了她的脚步。
“我待会儿会让人给你送去几套首饰和衣服,待会儿你一回到别墅换上之后,就直接到上次去的那家酒店里等我。”
“有什么事情吗?”
“你到了就知道了,就这样。”
“那我——?”
时景末没说半句就听见了通话结束的一响提示音,回过头来的她便也不再耽搁的稍作收拾就赶着回到别墅里去,另一边的Franking放下了手中的电话,一边将Lawvar叫入了办公室。
“Lawvar,你现在去帮我把在名品店里订下的几套首饰和女装取了,然后送到我的别墅里去。”
“您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
仍然低着头在审批文件的Franking轻声问着,语气上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波动,就像他只是在问着今天的天气如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