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向来都是把别人当作玩具,肆无忌惮地掠夺着。”
“我夺走你什么了?”
“自小到大的你依旧是这样的目中无人,你当然不会知道你夺走了别人的是什么了!”
“钱?权力?地位?还是你——趋之若鹜的父爱?”
Franking无情地揭露着复起源最在意的一道疮疤,这也是激怒对方最好的方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从中争取到可乘之机。
“我想要的,都是你看不上眼的东西,是这个意思吧!”
“你想要的,从来都不在我的手上,说吧,这样大费周章的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啊——原本只是想要你的一双眼睛。”
“一双眼睛就足够了吗,不是一条命来得利索些?”
“那样反而是便宜你了吧?”
“看来你还真的是恨我入骨了啊?”
“‘恨’这个字,并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
“一双眼睛不够,一条命也不够,所以呢?”
“你的眼睛?你的命?令到你生不如死的话,杀了她才是最正确的方式吧?”
“……玩游戏就要遵守游戏规则,一旦违反了规则也就等同于是触犯了禁忌。”听着复起源口口声声地用以时景末作为挟质,Franking的情绪也在随之波动着,他拿出了口袋中的一支录音笔,说道,“这里的一段录音内容作为你绑人勒索的证据,本来是想着只要你乖乖地滚回国外去,别再来惹着麻烦事儿就大家互不打扰的,现在看来你是很想要去尝尝牢里的日子,也会多找几个朋友去好好招待你的,一定生死难求。”
“你以为我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的,还会害怕你这一点的威胁吗?”
“你猜父亲听到了你坐牢的消息后,他是会愤怒地斥责着你的无知?还是会冷着脸的说出一句‘你太让我失望了’?不,我想都不会的,因为父亲根本就没有把已经愚蠢得无可救药了的你放在眼里过。”
“真不愧我们是同为复家人啊!到时候身在牢笼的我和生不如死的你也就算得上是绝配了,你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明明关系也并不和睦的我们兄弟几人,却能因你的出现不谋而合的如此憎恶你吗,因为你总是在用父亲对你的特殊爱戴来踩踏别人。”
“而你却连那样的资本也没有?”
“你想用言语激我好让我失去理智得以有机可乘,可你就不怕我现在一个头脑发热就引爆了□□与你同归于尽吗?”
“搞了那么多事情出来的你无非就是想要看到我痛不欲生的样子,你要开局玩游戏也要看别人是不是愿意陪你玩了,自以为赢定了这一场游戏的你——依然只是一个输家。”
“输家?未必吧……”
复起源自嘲了一声,发现事情的进展远没有想象中的顺利,而时景末的声音也同时在他的耳边敲响了一击,回回荡荡。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你就不能伤害他……】
“你以为他在找你就是真的在乎你吗,那绝对是因为你身上存在着利用价值而已。”
“利用价值?我吗,一个一无所有的平凡人?”
“就算没有目的性的利用价值,心理补偿和身体慰藉也已经是足够的理由了吧?”
“嗯……”
叹息声自时景末的咽喉中传出,仿佛那样的现实也早已经被接受了,只要有着一丝的利用价值,她也欣喜着一般。
“嗯?”
“就算是那样,也无所谓……”
“无所谓?你倒是已经做好了想死的准备了,那么我就一定要杀了你吗?”
复起源轻笑一声,时景末的冷淡真是让他感到哑口无言,是她对生死看得太浅薄,还是她真的生无可恋了吗?
“你……不杀我了?”
“我还以为你真的胆识过人,原来你也会怕死的吗?”
“我还有一些想做的事情。”
“比方说呢?”
见时景末的眼光移向了另一处,放得好远好远,那种名为思念的东西尽在她的眼中,复起源竟然有一种非常嫉妒的心情。
“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