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把你丢在一栋荒郊野外的别墅里,直接杀人灭口不是更合理一些?”
“屋子里面的尘土味道很重,好像很久都没有人居住过了的样子,或许是觉得既然抓错人了也就没有必要将事情再闹大了吧?”
“可是在我们警方到达现场的时候,除了你口中的那两名朋友之外,并没有发现到有明显的第三方人马的行踪?”
“换作是任何人都不会留下自己作案的行迹,有证据的话不是更奇怪了吗?”
“你的朋友能够赶在警方到达之前及时的援救到你,还真是不简单了?”
“这一句话的意思是指警方的援救能力不足而在向我致歉吗?”
“你的朋友是什么人?”
“朋友就是无论是什么人,只要对方遇到了困难就会挺身相助,我的朋友不多,所以我很珍惜。”
“在你身上有着很多像是被鞭子抽打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我感到很害怕就忍不住的一直哭着,他们觉得厌烦了就打我了。”
“他们对你使用过暴力,却没有性侵犯你?”
“你的这个问题让人很反感,言下之意是你觉得我的遭遇还不够悲惨?还是嫌我受到的虐待太少了?又或者是你应该去问一问那些绑架我的嫌疑犯而不是应该受到审问的人是我?”
“警方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
“总之,好在有警方的及时救援才能让我安然无恙的捡回一条性命,真的是非常感谢,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在事后奉送一面锦旗以表谢意。”
“不用,这些是我们警方应该做的,保护市民的安全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那么没有其他的事情,我现在想回去了。”
“你一直坚持不想去医院,这边有同事现在可以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讨厌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
“好吧,你办理一下手续就可以走了,以后若有需要还请你协助我们警方配合调查。”
“好的……”
经过一番长篇的问话后,疲惫不堪的时景末询问了Franking与复起源的去向,却得知两人都已经在警局录完笔录后各自离开了。
“唰唰唰!——唰唰唰!——”
“下雨了?”
回答时景末的只有一阵风吹而过,她以为Franking会警局门口等着她的,至少也会留下一个口信,总比在警局门口看不到他的身影来得些凉意。
“生气了吗?”
时景末拦了一辆计程车,离开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当计程车司机询问她的目的地时,她犹豫了一下报出了别墅的地址,她还可以回去吗?
“这里是……?”
在时景末思考着问题的答案时,身上冰冷的雨水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来,想起是方才计程车司机见她一身衣衫褴褛又身上没有带着现金,于是就认定了她的身份可疑而直接将她赶下了车,就这样转身于半山腰峰处。
“这样……也好吧。”
时景末抬头嫣然一笑,不知道在笑这世间的诸多事变,还是在笑自己的路途坎坷难平,随后她便只身淋着大雨徒步返回别墅的路上。
“唰唰唰!——唰唰唰!——”
颤抖的手,重复按下着毫无反应的闹铃,在熟悉的别墅铁闸门前却不得而入的时景末,她再一次望了望不远处那空荡荡的落地窗,转过身去的她选择席地而坐,就这样默默的等候着某一个人的归来。
“咔嗒!——”
一声清脆的自动解锁声,别墅的铁闸门突然打开了,一旁的时景末诧异了一下,接着她站起身来顺着铁闸门进入别墅内,站在了已然开启的大门面前。
“我……回来了……”
冰冷的雨水奋力地打落在时景末的身上,一阵又一阵止不住的全身颤抖着,湿透的衣衫仍旧依附在她虚弱的身子上,雨水导致她身上的多处伤口开始发炎了。
“我……我……回来了……”
“回来?回来做什么?谁说要让你回来的?”
门沿旁,Franking冷眼看着一身狼狈的时景末,任由雨水拍打着她苍白的脸庞,浸湿着她已经残乱的衣衫褴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