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富洛尔德细细地讲述着这个已经久违提起的故事,时景末听得只字不漏的甚有兴趣的样子,而复灰燃对于那种类似炒作的怪古传说则是不然。
“那么这一幅画,应该就是故事里的那一名画家所画的了?”复灰燃猜测道。
“正是。”乔富洛尔德点头。
“简照上的这一幅画是不是赝品,经过火烧还能保存得这么好吗?”复灰燃细审着简照上的画幅,疑问道。
“说来也奇怪,传闻在那一夜,整个城堡都于熊熊烈火之下化为灰烬,偏偏只有这一幅画魔幻般的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
“那为什么还会说有着恐怖诅咒的一说?”
“自此之后,这一幅画就像是被缠上了一股沉重的怨念一般,无论落入到了何人的手中,必定将是一个悲惨的下场。”
对于时景末的连番提问,很显然的是她已经被乔富洛尔德所讲的故事给完全地吸引住了,全然没有理会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复灰燃。
“乔先生,不知道这一幅画现在在哪里呢?”
“不瞒你说,这一幅画……”
“——故事听完了吧,假如你把你的胃给饿坏了,以后可是会少了很多听故事的机会了。”
复灰燃见时景末一副十分有味的样子,他忍不住地就突然打断了她和乔富洛尔德的畅谈,也没有这个耐心再去听他本就没有半分兴趣的神话故事。
“呵呵,说得也是,都已经到了中饭的时间,咱们各自去喂喂自己的五脏庙了。”
“乔先生?”
“那么,也就不多打扰了。”
“随意,随意。”
说罢,听出不耐之意的乔富洛尔德便转身向着画廊里的工作室走去,面带微笑的复灰燃待到了只剩下他与时景末两个人了才露出自己的本性。
“复灰燃?”
复灰燃对她更注重于其他话题而忽略了他的存在的焦点,他感到不悦地将她手上的文件夹一拽就往桌上一丢儿,什么都没有说就朝着门外走去了。
“复灰燃?”
唤着没有回头的复灰燃,时景末已经察觉到了他隐约的一丝怒气正在缓缓地酝酿着,但只要她追上去就可以轻易化却,她知道他的。
“复灰燃?复灰燃?复灰燃……”
但是,时景末却没有追上去,因为这个时候出现的那一根线索令她不得不去伸手抓住,她的迟疑终究是令到她选择转身了——
“乔先生,中饭您只吃两个三明治吗?”
“还说我啊,那你呢?”
“我不是很饿的,而且想尽快把工作做完。”
“这么拼命吗,那么这个分给你一个吧?”
说着,留在画廊工作室里的乔富洛尔德就将桌上的其中一个三明治递到了站在门边时景末的面前,也很明事理的并没有追问何事变故。
“乔先生,说起来刚才提到的那一幅名为‘暗夜红月’的画,不知道如今在哪里呢?”
“你似乎对那一幅画特别的有兴趣?”
“在画廊里工作的我对画感到兴趣,会很奇怪吗?”
“呵呵,说得是了。”
脸上故作不经意的时景末一副随意闲聊的口吻,却试着在乔富洛尔德的口中打探出更多的关于那一幅暗夜红月的下落。
“原本也只是觉得那一幅画很美,再加上又听了你述说的那一段故事之后,感觉更是被深深的吸引到了。”
“若是这样的话,我也好意的奉劝你还是别对那一幅画太过好奇了,我有跟你说过那一幅画是有着恐怖诅咒的吧?”
乔富洛尔德的脸色变得少有的严肃了起来,与平时温和和蔼的模样出现了明显的差别,可常言的‘好奇’二字却总包含着一种越不说就越想知道的魔力。
“乔先生,那你真的相信这个世上是有诅咒的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
“那你是信?还是不信呢?”
越是邪恶的力量就越是被吸引着,就像喜爱观看恐怖片的人群一样,真正的邪恶之源其实来自于人的思想,善以利用就美其名曰智慧,反之就丑化为恶念。
“信?不信?就让我再告诉你一些关于那一幅暗夜红月的血迹斑斑,你就会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