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在拍卖会的会场出现了一批抢匪杀了很多人,似乎主办方之一的乔富洛尔德也是他们的合谋人。”
“什么跟什么啊?”
“总之这里现在很危险,你赶紧离开这里然后报警。”
“我走?那你呢?难道你还想回到拍卖会会场去——?!”
时景末的声音早已经从厕所门口消失了,Shariys没有听到后面的说话声,她只是看着倒在脚边依旧昏厥的金发抢匪……
“乔富洛尔德……”
电梯的开启之下,对面的安全通道合上了关闭的那一个画面,时景末眼中的景象是一个熟悉的背影,惊觉那正是乔富洛尔德本人,而他手中的一卷画幅毫无疑问就是暗夜红月!
“暗夜红月画……”
时景末连忙回到电梯里头,要是她没有预算错误的话,乔富洛尔德会从安全通道直达地下车库,她按下了电梯负二层的按钮。
而另一头,刚在男厕所跟出来的Shariys眼看着时景末搭乘的电梯关上了大门,莫名的她只得站在原地等待着电梯停留的层数。
“刚刚还看到人的,在哪里?……”
追到了地下车库的时景末,一边寻找着附近的人影踪迹,一边查看着身旁的每一辆车车牌号,不确定乔富洛尔德是否已经离去?
“咔!——咔!——”
一阵响亮的引擎声在前方响起,时景末下意识就感觉发动那一辆车的驾驶人就是乔富洛尔德,车身的驶来证明了她的猜想没错。
“竟然让你逃出来了?”
“停车!”
时景末冲上前去,手上没有任何的武器或抵挡物,她的一声号令看起来是那么的没有说服力,而乔富洛尔德也丝毫没有踩下刹车的意思。
“闪开!”
“如果你在这里撞死我,可不比让抢匪杀了我容易,除非你愿意用你的一生名誉来给我陪葬。”
“你这个恶毒的小蝎子!——”
乔富洛尔德咒骂道,瞄了一眼墙角上的监视器让他无法再继续踩上油门,他愤恨难当地停下了车子,下车的时候仍不忘拿上在副驾驶座那一幅令他心心念念的暗夜红月画。
“你到底是谁?”时景末问道,她是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了。
“我是谁,重要吗?”乔富洛尔德显然迟疑了一下,反问道。
“暗夜红月……与你有什么关联,为什么你一定要得到这一幅画不可?”
时景末快步地走上前去,她一步拦在了乔富洛尔德的向前阻止他的离去,势必要他在今日揭开暗夜红月背后的迷底。
“那你呢,你到我身边不也是想打听画的下落吗,那你又是为了什么也对暗夜红月画这么的执着呢?”
“……它的存在,不止救了我一命,还让我有勇气去重新寻找在过去曾经我亲手放弃的生命中最可贵的东西。”
如果说有什么是可以战胜死亡的恐惧,那就是活下去的希望,这是时景末的经历险峻还生后,所发现的最宝贵的东西。
“时景末,不可否认你确实有着画画的天份和才华,但是要生存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上,光有天份和才华是不够的。”
“以前,你经常在诸多的大学讲座里高谈着全然背驰的文字,曾经的你激励了数多人对于渺无的梦想展开了期望和坚持。”
“梦想是荒唐的,实现了梦想的人都无一例外地付出了巨大且惨痛的代价,而不是整日只会沉浸在幻想里的碌碌无为和一双充满着贪婪光辉的渴望眼睛。”乔富洛尔德看着他眼前的这个外表看似弱不禁风却外柔内强的女子,他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开始的时候,我看到在街边画画的你就已经想起了在多年前的绘画教学课和展览馆一堂讲座的仅仅那一二次会面,但是我并不会因此就轻易地提供机会给予别人,因为在我的身边有得是又努力又有天份的人才并且从来都不嫌少。”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做你的助手?”
时景末轻问一句,她低落的声音不知是出于自己的画艺与付出被一向视为恩师的人给贬得一文不值,还是出于对往日里乔富洛尔德的判若两人而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