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些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只要她平安无事就足够了。”
复灰燃紧闭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曾几何时,过去的影子对他而言早已不再重要,他也早已不再执着于那些无法追回的记忆片段之中了。
其实,在每个人的过去里,总会有着一些人或事会感到令人费解的没有答案,但是,也或许早已经得到了一个隐藏的答案而未知罢了……
整个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现在只要等待麻醉药的药效过去,处于昏睡中的时景末清醒过来之后就没事了,病房内留下了复灰燃一个人独自守候着。
事后赶过来的Shariys和复斯言在病房的门外观望了一下,他们透过半开的房门看着病房里的那两个人,虽说现在是称不上有么多的乐观,但总算也是情况稳定下来的平安无事了。
“这么快就走了吗?”复斯言追上了先行一步离开的Shariys,问道。
“有复灰燃陪在她的身边,她会没事的。”Shariys的脚步没有放慢也没有加快,回答道。
“你现在准备去哪里?”
“在乔富洛尔德当场身亡的时候,时景末告诉我说他多年以来一直都是孤家寡人,还说如果之后有需要的话希望我能帮她处理乔富洛尔德的身后事。”
乔富洛尔德在计划夺取了暗夜红月画后便想要快速地逃离现场,谁料突然闯出马路的他却被一辆货车撞到而导致了当场身亡的事故,当发现他已经毫无生命迹象了之后,时景末拜托了Shariys若有需要请安置其的身后事,Shariys答应了。
“就是那一个有名的美画教授?结果为了一幅画而赔上性命,那么那一幅画现在在哪儿了呢?”
“那一幅画原本的持有人是谁,自然仍是在谁手里了。”
按照拍卖会的协议规定,如果在拍卖会会场竞拍的商品没有按照正常的流程进行竞价出售的话,则商品即可物归原主。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我应该不会再留在这里了吧?”
事发之后,在地下车库里一人挡关面对抢匪们的复斯言与Shariys,他们和随至赶来的警员们与医疗队们来到了已经满地尸体的会场内部,发现到复灰燃正紧紧按住伤口的一双手之下是艳血直注的时景末便立即进行治疗送医,随后的两人不得不留在现场做笔录以及后续的事物处理。
“为什么?”
“看不出来吗?”Shariys反问一句,这是一个复斯言猜不出的问答。
“看出来什么?”复斯言只好再追问她,猜测着Shariys别有深意的话语。
“我对你的工作,很感兴趣……”
Shariys微微的朝着复斯言笑了,她的安逸生活已经持续了太长的日子,曾经她寻不到的方向只能在别人的身上寻找着一个不存在的影子,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可以将过去的寄托存放起来了,她的前方会有更宽阔的道路。
人生的方向,没有一个正确与否的标准答案,每一个脚印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踏出来的,所以,永远都不需要后悔……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麻醉药的效力也已经渐渐地过去了,时景末也如期的从昏睡之中醒过来,之后等待伤口的愈合就可以无碍了。
一直守候在旁的复灰燃满是倦容,却丝毫没有半分的疲惫之态,仿佛时景末的一个睫毛扇动的眼神、一个嘴角微杨的微笑、一个轻声细语的声音等等,全部都可以化作一种无限的能量似的,传递到复灰燃的身体里生生不息……
“总裁,就这样离开了吗?”Singer在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在病床边相互依偎的两个人,接着便快步地追上了复彻的脚步。
“这不是你所期望的吗?”复彻走着一向缓慢适中的步调,他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若有所思的说着。
“您承认她……他们了吗?”
“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复彻面对着Singer的莫名提问,他给予的是一如往常的非正面的回答,他也更不会将自己限制在不确定的定数之中。
“如果得到您的认可的话,或许他们就不会急于离开这里也说不定了?”Singer继续说道,似乎在极力的想要劝说些什么。
“你以为他们会忘记过往,从此对我感激不尽吗?”复彻听出了Singer的意图,隐约的附带着一声的轻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