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食是一种天性,何况对于流浪狗来说,陌生人当然是具有危险性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的手都流血了,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幸亏是一只幼犬,牙齿也不算是特别的锋利。”
“你……为什么帮我挡住那一下?”
“这还用说吗?”
“就因为我是复灰燃的四哥?”
“我可不想由于我喂食流浪狗的关系,害得你受到咬伤再有所牵连。”
复斯言紧眯起了眼睛,听着她开口、闭口的都是复灰燃三个字,好像站在时景末面前的自己是不存在的一样。
“……你的手还在流血,真的不用去一下医院吗?”
“不用。”
时景末按着手腕上的伤口,她低头望了一眼在地上发出低鸣着的流浪小狗,她没有说什么的就转身离开了。
“呜呜!——”
复斯言也没有再追上去,他瞥了一眼旁边还在呜呜声不断的流浪小狗,他只有一种想要杀狗灭口的冲动,真的是令人很火大……
午休时间,时景末避开了教室里各种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杂热场面,想要安静进食的她如同往常中寻找着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于是便拿着速装的面包来到了顶楼天台,吹着冷风。
“你怎么每天中午都在啃面包的?”
“能有面包啃就已经很不错的了。”
见她没有感到意外的头也不回,复灰燃在教室里看不到时景末的身影,想必除了顶楼的天台之外,孤僻的她也不会选择其他人多的地方了。
“可我还没有吃过中饭呢,你陪我出去一起出去吃吧?”
“不去。”
“干嘛?速装面包就那么好吃?”
“找别人去,你不是有着一大堆的朋友都在等着伺候你吗?”
“什么一大堆的朋友?”
“比如说,之前在车库的二楼酒吧里的那些人不都是听命于你的吗?”
“那些人啊?花一点钱就会自动的贴上来了,最大的好处就是方便又省事儿。”
“坏处呢,就是不能明目张胆地对你的发牢骚感到不耐烦?”
“哈哈哈!——”
复灰燃大笑一声,见时景末有些走神了的模样,他一伸手就偷机地抢过了她手中的面包,随即就二话不说地张嘴咬了一口面包上被她曾吃过的地方,细细地咀嚼着。
“啊?你干什么?”
“人家饿了嘛,你又不肯陪我一起出去吃饭!”
“你肚子饿不会自己去买东西吃的?”
“就只尝了一小口的面包,你哇哇大叫什么丫?”
复灰燃将高举起面包的手左左右右地躲闪着,不让时景末有一丝抢回去的空隙来,就在两个人的争夺之下,眼尖的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在她手腕上的一处伤口,昨天之前应该还没有的吧?
“这是什么?”
“算了,被你吃过的东西我也不要了。”
“我在问你,你手腕上的伤口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事。”
“这两个略微肿起来的牙洞,分明就是被某一种动物给咬伤的?”
“不过是被一只小的流浪狗给咬了一下。”
“什么!是被流浪狗咬伤的!”
复灰燃一惊,他紧抓住着她的手腕仔细地观察起伤口来,不解的时景末只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他抓得疼痛不已。
“你是在什么时候被咬伤的!”
“伤口不是很深的,估计过个几天就会没事了。”
“赶快回答我,究竟你是在什么时候被咬伤的!”
“昨、昨天晚上的离开学校之后吧,可你现在突然的这样是怎么了?”
“如果说是在昨天晚上的话,那么算下来距离到现在的时间,应该还没有超过24个小时——!”复灰燃喃喃自语着,接着便丢下了他手中再也无关紧要的面包,一手拽上时景末就往外狂奔去了,“快!快点跟我走!”
“呃?要去哪里啊?”
“别啰嗦了!马上跟我走就是了!”
“可是……”
一头雾水的时景末迫于复灰燃的莫名威吓之下,两个人趁着午休时间走出校门就招揽了一部计程车,她问了他几回都没有得到要去哪里的答案来,只听着他打遍了一个又一个的咨询电话,计程车的方向也跟着转了又转的,他们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