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要去这里!一会儿又要去那里!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做那些毫不实际的事情,明知道下个月就是高三年级的上半年期末考试了,多放点心思在读书上都来不及,拜托你别再找一些无聊的事情来烦我了行不行啊!”
“你还要我怎么多放啊!你安排的一大堆学习进度和布置的每日要求,现在我不是都已经达到了吗!”
“那你就自己再找点学习资料看一看、学一学,像你这样不经常去做复习的话,等到了考试的时候就会全部都忘光了!”
“我说你大冷天的火气倒不小啊!你这几天是怎么了,喂——!”
语毕的时景末,她连自己手边的书本也没带上就一个人倍感烦闷地走出了教学顶楼,完全不顾身后的复灰燃是有着多么的莫名……
冬日里的寒风凉气,时景末的心绪却是非同寻常的火燥着,她快步地走进女厕所里,一打开水龙头就向自己的脸上甩了一把冷水,在她的脑中,所浮现的是前几日里与正校长的一次面谈。
“又到年底了,岁月总是无情催人老啊。”校长室里,高调着怪腔的正校长将抽屉里一个标着红签的信封递到了时景末的面前,虽然奖学金方面的事务一般都是由教导主任负责的。
“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先走了。”时景末一手沾上信封便站起身子打算离位,不想与眼前的这一只老狐狸过多交谈。
“我在这个高三的第一学期期中考试上看出来了,复灰燃的成绩确实已经有着显著的提高,我知道这一定是出于你的功劳,也相信在剩下的后半年时间里会更让人有所期待的。”
“意思就是你对他现在的成绩还不满意?”
“以你的能力,创造出一个更大的攀升空间不会有问题的,我不会看错人的!”
“不用特意的提醒我,还是你怕我赖了账的虎头蛇尾,然后卷款潜逃吗?”
“这方面我倒不担心,要是说会有什么让我担心的事情就只有一样了。”
“我猜猜吧,如果不是钱的问题,那么无非就是复灰燃了,你生怕我从此借口地缠着他之类的事情?”
“青春时期的同龄人,少男少女们之间相互会对异性产生好感的心悸是一件正常且美好的事情,关键只在于你是不是能清楚地掌握好该有的尺度?”
“那你从一开始就找个老头儿来教他,不就得了?”
“我记得教导主任有一次和我提过,他说你是申领奖学金的名单里唯一一个从来不会对他讲出过一句感谢语的学生,是吗?”
“怎么,就允许有人出钱来舍己为人的声名远播,反而就不允许有人收钱来舍己为人的被做慈善的同时,还得怀着感恩之心吗?”
“你很聪明,但也很不聪明。”
“聪明、不聪明都无所谓,我只知道我现在每天除了读书之外,就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已经少得可怜了,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先回教室去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也只能祝你好运了……”
一个回神过来的时景末,她在女厕所里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前垂下的发丝之间,尚带着几滴莹透的水珠。
顺由着冷水带来的一缕沉静,做足了一次深呼吸之后,时景末走出女厕所打算回到教学顶楼去,顺便为她方才的恶举找上一个‘美丽’的借口。
“你怎么身上湿成一片?”
“复斯言?”他在这里干什么?时景末撇去了一眼,看他一副特意地在等着她的样子,似乎找她有要紧的事情,不过她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
“再晚个一秒钟,我就可以准备冲进去救人了吧。”
“守在厕所的门口,你的个人癖好是多么的具有特色。”
“谁叫你这么久才出来,还是说拿到了奖学金就能高兴得掉进厕所里了?”复斯言见她没有闲聊的兴致,干脆就只身挡在了时景末的面前去,强制她停下移动的身子。
“你为什么会知道的?”
“想知道不难,难的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应该怎么做而已。”
时景末感到十分的奇怪了,这一件事情到现在为止应该只有正校长一个人知情的,依照那个老头子的狐狸想法来推算,起初他对作为当事人的复灰燃都选择了闭口不谈的话,那对其他人是更应该不会开口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