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她”,那个男人呢?秦笙笙回忆了一下,那男人的声音很像娄月明,所以她是梦到了自己跟男朋友的春。梦?
做这种梦,搞得她很欲求不满似的。秦笙笙恼怒地捶了一下床铺,重新倒回了床上。
可不知是不是这个梦留给她的阴影太大,她一晚上都没睡好,做了一堆稀奇古怪的梦,醒来后又什么都不记得了,脑子里仿佛还停留在昨晚那尴尬的一刻。
次日在公司见到娄月明,秦笙笙的脑子里就自动冒出他不穿衣服的样子,脸也不自觉地变得火辣辣的,搞得她简直不敢直视娄月明这张温文儒雅的脸。
虽然是男女朋友,但他们俩才交往一个多月,进度条堪堪拉到轻吻。娄月明也有几次暗示秦笙笙去他那儿过周末,但秦笙笙是第一次谈恋爱,比较保守羞涩,总觉得两人交往时间还太短,所以每次都找借口婉拒了。
察觉到秦笙笙闪烁的眼神和绯红的脸,娄月明心中一动,进了办公室后给秦笙笙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感觉好久没见你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秦笙笙看了之后,心里泛起甜甜的感觉,但这甜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苦涩,因为她想起了昨晚娄月明对她撒谎的事。
他明明没来公司,为什么要骗她在公司加班呢?要不是两人在同一个公司,天天抬头不见,上周还天天一起吃晚饭,很晚才分开,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都在对方眼皮子底下,她都要怀疑娄月明在外面有狗了。
情侣之间应该相互坦诚相互信任,既然她心里有了疙瘩就应该问清楚。秦笙笙拿起文件夹,走进了娄月明的办公室。
一进门,娄月明就把秦笙笙手里的文件夹抽。走,放到桌上,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地一吻:“笙笙,我好想你。”
秦笙笙心里跟喝了蜜一样,但还是推开了他,一本正经地说:“别闹了,这是公司,说正事。”
娄月明环着她的腰不放,下巴靠到她的肩膀上,像只粘人的大狗:“你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正事。”
“油嘴滑舌。”秦笙笙掰开他的头,娄月明不肯,打闹中,秦笙笙的嘴无意中撞到了娄月明的脖子上,印下一个鲜红的唇印。
这唇印要被人看到多尴尬,搞不好别人还会以为他们在办公室里上演儿童不宜的事情呢。秦笙笙赶紧拦住他:“你脖子上沾了我的口红,我给你擦擦。”
“不擦,这是我老婆给我留下的功勋章。”娄月明嘴上嘻嘻哈哈,身体却配合地弯下了腰,将脖子凑到秦笙笙面前。
秦笙笙按着他的肩膀,掏出纸巾替他擦口红印,擦着擦着,鬼使神差的,她拉起了娄月明的衣领,往左肩的位置扫了一眼。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秦笙笙顿时囧得小脸通红,她真是糊涂了,竟把梦里的事当了真,所谓梦由心生,她都没见过娄月明不穿上衣的样子,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他肩膀上有红痣?
不过是稀奇古怪的梦而已,她还真当真了……
但下一刻,秦笙笙脸上的笑容凝住了。娄月明的左肩处还真有颗红痣,比黄豆略小一些,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醒目,更刺眼的是,红痣旁边还有一道三四公分长的抓痕,不深,表面开始结痂,尾部的一小块皮微微卷起。
这一看就是被人挠的,而且应该就是最近几天的事。文明社会,一个男人背上被抓出一道伤痕,除了在床上,还能在哪儿?依娄月明的身份和地位,他不可能在街上跟个泼妇打架,即便是打架,也没道理脸上、脖子上、手上、胳膊上这些更方便下手的地方都没事,却在肩胛骨这块相对隐秘不方便的地方挠出一道伤痕的。而且他若真跟人发生冲突受了伤,大家就一个公司,她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秦笙笙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起昨晚电话里娄月明的喘息声,还有他少见地只说了一句,不等她回答就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这在以前可是从没有过的事,不管多忙,他总是让她先挂电话。
“笙笙,擦好了吗?”娄月明见秦笙笙久久未动,手往她腰上一环,语气坏坏的,带着点不正经,“擦不掉就算了,留着嫉妒死他们那些单身狗。”
秦笙笙回过神颤抖着手,压下当场质问他的冲动,一边拿湿纸巾继续擦口红,一边装作不在意地问道:“你昨晚又加班到几点啊?天天忙到这么晚,身体吃得消吗?”
“十一点多吧,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工作。怎么,你心疼了?那后天去我那儿,做点好吃的给我补补,嗯?”最后一个“嗯”字他特意拉长了,荡漾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