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洛这段时间,忙着学习,忙着打工,好在大白由林爽照顾,可以喘一口气,但他不敢松气,大白后续的治疗费用还有大学的学费他都要靠这段时间赚出来,因此,压力格外大。
乔西曾经好几次发微信向林文然哭诉,靳洛整宿整宿的不睡觉,非要学古人什么悬梁刺股,还跟皇帝似的要他这个书生陪读,锥子尽扎他了,半个月下来简直要被折磨死了。
林文然看着心疼极了,只能给乔西发几个鸡屁股的图片,让他舍己为人,多帮帮靳洛,气得乔西差点拉黑她。
每天晚上,回家这段路,成了林文然最期望的。
从教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林文然呼了一口气,居然看见了白雾。
靳洛习惯性地抄起她的手,放在了兜里:“明天戴围脖,又降温了。”
是命令的口气,没有丝毫商量的感觉。
林文然暗自吐了吐舌头:“哦,知道了。”
当真是跟爸爸一样操心絮叨。
靳洛扭头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他伸出手,把她的衣领往上一兜,拉上了拉锁。
……
瞬间变企鹅的林文然有点不服:“你怎么穿那么少?”
靳洛睥着她:“握着你手,我火气大。”
林文然:……
今天的空气不错,冰凉的清爽,每呼吸一下,似乎都可以带走一天复习下来的浊气。
想起白天的事儿,林文然心有余悸:“张凡那个人,一根筋,你别理他。”
靳洛懒洋洋的:“他品性不好,少接触。”
品性不好?
林文然惊讶地看着靳洛,靳洛睥着她:“怎么,不信我?”
林文然摇了摇头,靳洛很少这样评价一个人,她相信他看人的眼光,以后还是少接触的好。
靳洛踢了一脚脚下的石头,冷嗤:“还有,他眼瞎,什么叫只会打架?嗯?”
这话看似是抱怨,实则是跟林文然那讨夸奖呢。
林文然心里偷笑,表面上还是严肃对待:“可不是,我们靳洛同学除了体格好,还有如花一般的美貌。”
如花一般的美貌……
这要是放在别的男生身上,早就不好意思害臊了。
靳洛凑近林文然,直勾勾地看着她:“如花一般的美貌迷倒你了吗?”
忒甜了……
再说下去蜜都流出来了。
林文然快走几步,抬起手一指转移话题:“你看,有流星!”
靳洛抬起头的一瞬间只看见了一个流星的尾巴,像是一缕烟火,瞬间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之中。
林文然感慨:“我都好些年没看到流星了。”
靳洛一本正经:“以后常跟我在一起走,总能看见。”
“真的?”林文然兴奋地看着他,鼻头冻得有点红,像极了大白兔。
靳洛忍着抚摸的冲动,回着:“假的。”
“……你这人。”林文然气得牙痒痒,靳洛耸了耸肩,瞪着眼:“看不到流星你可以看我的眼睛啊,不比流星还璀璨。”
林文然:……
?????
靳洛看着林文然,这眼光斜挑暗视的样子,就好像能说话似的。
林文然的脸骤然红了。
靳洛的嘴角不可察觉地上扬:“还不赶紧许愿。”
“嗯?”林文然抬头的一瞬间,靳洛的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呼吸瞬间被掠夺,甜甜的吻自唇齿间扩散开来。
嗯,十秒钟的流星,十分钟的吻。
连愿望都变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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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悬梁锥刺股什么的,靳洛这辈子都不再想尝试。
一直到期中考试,坐在位置上,他都觉得轻飘飘的。
他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甚至发下来卷子,看到试题都有些重影。
靳洛知道自己的状态很不好,但他不能输。
答物理试卷的时候,他的面色一直不大好,额头出虚汗。
刘洋在监考,她很快发现了异常,连忙过来问:“你没事吧?”
靳洛摇了摇头,他身边的林文然紧张地看着他,靳洛冲她勉强笑了笑。
一整天的测试很快就过去了,一直挨到放学,靳洛立马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