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殊被表情变来变去的学姐逗笑了,没带人去书房,而是带她去了小客厅,自己侧躺在沙发上,盖着金智香拿过来的一条羊毛毯,捧着一杯茶暖手,透过缓缓上升的水雾,打了个哈欠问朴静恩来干什么。
本来很火大的朴静恩被她这么来来回回这么一折腾也没多少火了,满心只想吐槽。先吐槽她的性格太糟糕了,居然在检察院门口动手,再吐槽她脑子进水,让金泰宁跟她说什么退出青瓦台的事情,简直智障!
巴拉巴拉的,说的咖啡都被她喝完,叫了金智香续杯时干脆要了咖啡壶。说到一半起身跑去窗口开窗抽了根烟,抽完关窗再跑回来继续说,说安文殊和金泰宁都是神经病,没一个正常的!
安文殊看她抽了三根烟,跑了三次窗口,让她别来回跑了,就坐在那抽不就行了。朴静恩愣了一下,叫了金智香问她有没有香薰蜡烛,等金智香过来点了四个蜡烛,才坐在位置上不动。
“话说,我比较想知道,你是怎么看我这次把金泰宁送进检察院的事情。”安文殊把手上半冷的茶放到茶几上,问朴静恩“这对你来说,算报复吗?”
朴静恩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到报复那么严重吧,算是礼尚往来?你要是真的报复的话,我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把金泰宁带出来。这种程度顶多算是个警告,警告我们手伸得太长了。”
“那为什么要把手伸的那么长呢,我们说不上合作多么愉快,但也没有那么不愉快吧。”安文殊问道。
喝了口咖啡的朴静恩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讨论的“你手上有金泰宁的把柄,他需要有你的,双方才算平衡。我不觉得这有问题,虽然私下调查确实有点……不太磊落,但这件事本身,并没有问题。”
安文殊勾了下嘴角“金泰宁是这么说服你的啊,那还行,不是我看错了人,还以为眼光出问题了呢。”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如果这件事是你挑的头就是我看错了人,我看重的朴静恩,是现在会坐在我面前,光明正大的说,我要你的把柄做保障的姑娘,不是背后下手的人。”
安文殊看她避开自己的视线,笑道“你教了我不少东西,我也教你不少,今天这堂课给你上一个,如何面对亲人更在乎自己利益的课程如何?”
“别说这种挑拨离间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金泰宁更在乎自己,所以才会你说什么,他就怎么做。可人都只在乎自己,这不是什么缺点,他在乎自己很正常。”朴静恩看着自己手里的咖啡杯,她真的知道安文殊想说什么。
想说金泰宁其实可以不那么选,他可以不听安文殊的话,不管安文殊用什么威胁,他都可以不听。因为自己同样可以保护那个傻子,至少保住他的命,只要命在,钱财这些东西就是迟早的事情。
金泰宁没有选择她朴静恩,无非是不相信自己能做到罢了,金泰宁觉得自己没有安文殊的威胁大。朴静恩能理解,那家伙从小就这样,看起来凶的跟什么一样,其实怂的要死。可怂就怂呗,至少金泰宁也没想过骗她。
“你别以为那家伙很好欺负,他从小就会骗人,要是真想骗我,我未必能拆穿。我能过来找你,就是因为他没有骗我,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所以把选择权交到我手上。他给了我选择,让我决定要不要丢下他。”
“那家伙什么都不好,自私胆小,智商还低,胃口太大偏偏胆魄不足。可他在所有都反对我不想做一个小公主,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时候,唯一跟我说,我可以的人。我能走到现在,他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朴静恩看着安文殊“这事儿绕了好大一圈,我现在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故意让我们查你,还有检察院等等,这些都是你想让我和金泰宁分开,你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为了这件事。可我不懂,我们分开,对你有什么好处。”
安文殊笑了“所以我说,遇到你对我来说是很幸运的事情,金泰宁却不懂。”笑看着她“我无所谓你们是不是分开,但我得确定,不管发生什么,那家伙不会背叛,可惜,他做不到。”
抓着烟盒拿烟的朴静恩沉声道“人心不是用来试探的,我们不会走到需要他背叛的那一步,我不喜欢你试探人心,更不喜欢你试探我。”金属打火机定然火焰,燃烧烟头。
“我先出手查你,是我的错,你不说,直接警告。因为我错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可你不应该试探我,也不应该试探泰宁。你算准了他会想要走哪一步,却责怪他按照你的路线行走,这不是他的错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