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亦虽然这么想,但心底又隐隐约约升起一些自豪,天御国的储君,怎么也不会比别人差。
迟亦:【合同没有问题,条件不错,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答应。】
如果千九真的成为宋肆君的徒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有宋肆君给她把关,不用担心以后她无依无靠。
千九回的很快:【好,谢谢迟老师。】
迟亦放下手机,按了按太阳穴,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手机又响起来,迟亦拿起来看了看,还是千九。
【迟老师这么晚还不睡吗?】
迟亦闭了闭眼,脑袋里面针扎一样。
亮屏,回复:【睡了,晚安。】
刚刚还聊得好好儿的,怎么说睡就睡了?她打扰到姑姑了吗?
千九一脸懵逼加愧疚,也不好再问,只好乖乖回:【晚安,祝您有个好梦。】
回完这条消息,对面果然没有再回复了。
千九捧着手机,把聊天记录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迟亦这边情况不太妙。
头痛愈演愈烈。
她阖眼缓了一会儿,脑袋里面翻江倒海,像有根针从这头穿到那头,来来回回穿了几遍,又穿回来在中间来了个托马斯回旋。
迟亦痛得忍不住,伸手按铃。
护士飞快赶过来,“迟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哪里不舒服吗?”
迟亦垂头坐在床沿上,手撑着头缓解痛感,“头疼,麻烦叫下Mary医生。”
“好的,您稍等。”
Mary 打着哈欠进来,把药递给迟亦,“我说你现在怎么回事儿?打算怎么办?继续加药还是忍着?”
迟亦低头吃药,没答话。
Mary 拉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我大老远从美国跑回来,不是回来忍你这破脾气的。”
迟亦吃完药,虚脱的往床上一靠,闭着眼养精神。
Mary 瞥了眼她那个死样子,翻了个白眼,恰好瞄到旁边桌上摞着的文件,气不打一出来,冷笑一声:“还看文件?谁给你送来的?要命还是要钱?”
边说边看时间,“勒令你十点睡觉,你就是这么睡的?我还在努力倒时差,迟小姐,迟大姐,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迟亦蹙眉,睁眼乜她一眼,“陈玛丽,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得得得,”陈玛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哪天你真猝死了也不要指望我去祭拜。”
迟亦拉过被子往枕头上一躺,懒得跟她争,“我要睡了,你出去。”
陈玛丽站起来,tui了一口,“痛死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薄情女!有本事下次别叫我!”
迟亦闭着眼,掏出手机放到旁边桌子上,声音沉沉:“把门关上。”
陈玛丽回头瞪她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轻轻把门带上。
迟亦按灭了灯,脑袋里面钝钝的痛,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明明什么都不能想,一想就会痛。
但又忍不住想千九,想宋肆君。她花这么大的代价签下《国》,应该不至于对千九有什么别的心思。
要不还是抽机会见见好了。
千九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就给宋肆君发了条微信。
【宋老师,我家里人看过合同了,说可以。】
彼时才五点多,发完她就去跑步了,跑完十公里回来,未接来电有好几个,清一色的宋老师。
千九回拨过去,对方秒接,“喂,宋老师,我是千九。”
宋肆君睁眼下意识看短信看电话看微信,看到千九那条微信消息时,她高兴得立马睡醒。
毫不犹豫给千九拨电话,谁晓得一直没人接。
终于等到千九回拨电话给她,她连说话嗓音都变温柔了许多,“怎么样,小千?考虑好了是吗?”
千九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是的,宋老师。”
“好好好!”宋肆君连说了三个好,语气里的高兴掩也掩不住,“一会儿我让你们楚团长给你请个假,你跟她过来我这里,我先给你准备场地,过来就开始,保证不耽误你太多的训练时间。”
“好。”千九应的干脆,既然答应了,就没理由再扭扭捏捏。“有劳宋老师了。”
……
迟亦一晚上都没睡好,哪怕吃了药,头还是在疼。
不知道为什么药效开始不够了。
一大早还是被电话吵醒,迟亦生出一种生不如死的错觉。
接起电话,没掩饰被吵醒的火气,“喂,哈导,好兴致。”
哈博兴奋的声音直冲天灵盖,“迟大冰山!迟大美人!你们家千九唱歌这么好你怎么不早说!”
迟亦把电话挪远一点,打开扩音,“你看到了?”
“废话!”哈博那边传出‘砰砰砰’的声音,“就挂热搜上,谁看不见?你自己去瞧瞧,第十八个——爱国的天籁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