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伯亚冲上前去攥起卫自城的衣领:“你这个混蛋!”
卫自城猛地推开他,把住桌子对着卫伯亚咄咄逼人:“全世界都知道你卫伯亚是个混蛋!我陷害你?呵,你说啊,你说出去谁信?工地的事我本想插手,只不过谦穆比我早一步而已。卫伯亚,你真是天真得可笑,真以为我会给你一个洗刷父亲偏见的机会?百货公司的新活动?别做梦了。有我在一天,你都别想翻身。”
卫伯亚指甲都要嵌进皮肤里,双眼猩红。全世界最好的演员就在家里,他却无力拆穿,甚至无力反抗——
只因为父亲从小的偏爱和盲信。
在顾豫的刻意安排下,我和卫伯亚几次“偶遇”。他周末去的高尔夫球场,他朋友开的机车馆,在画廊,在酒吧。本就各怀心思的二人,很快就擦出了火花。
“又见面了,没想到你也喜欢骑马。”卫伯亚着一袭帅气黑色马术装,牵着一匹马朝我走来,英姿飒爽。
我演技自然:“怎么可能,只是父亲给我安排的行程而已。其实…也没过问过我。”
虽然卫伯亚又惹了花边大新闻,但却丝毫没影响到他寻欢作乐的兴致。果然顾豫和陆谦穆对他的嗤之以鼻,是有原因的。
他的笑容里带着自负:“不会没关系,我来教你。”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是我很笨。”
“没关系,那就慢慢来。”他漆黑的眼眸闪着光芒。
顾豫曾经说过,卫伯亚这人其实不笨。但一旦自负起来,智商会折半,也全然不会想到会有什么陷阱。所以只要我在他面前表现得有些自卑,凸显他的自负,再配合他的阶级思想,他就真会以为我爱上他了。
我故意笨拙得左摇右晃,在马上露出怯意,一副不信任训练员的样子。
“不是!…不要那样扯马绳!”卫伯亚性子急,干脆从自己的马背上跳了下来,直接翻上我的马,坐在了我身后。
我脸一红:“等…等一下!”
卫伯亚却痞笑道:“不是要专心学习吗,千万不要乱动,乱动的话…”他微微向前倾,对着我的耳边说道,前身与我的后背若即若离,两腿贴合得紧紧的。
我在心里暗嘲这色狼,还真跟新闻头条报道的一样。我警惕的挺起后背,想要和他保持距离。却被他干脆一把揽住腰,贴合得更紧了。我实在别扭,却又忍住。
马绳被他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马平稳地悠悠前行。
“你经常来这里吗?”我总得说些什么。
“我喜欢笨的人,因为笨的人才会用笨的方式跟踪人。”他答非所问。
我也故作纯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哪有那么多巧合,你想见我,跟我说一声就是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自作多情。”我脸一红,偏过头不再理他。
卫伯亚笑容爽朗:“驾。”
天高气爽,郊外空气宜人。倒也让人心情跟着豁然了起来。
平城的秋天不甚干燥。卫伯亚为我点了一杯热茶。我百般无聊的翻着手机,翻到了卫伯亚哥哥的新闻。
……果然是和卫伯亚的内容截然不同。
“现在会喝下午茶了吧?”
我赶忙划掉了这个新闻,苦笑道:“快别嘲笑我了。”
“别管那些女人,他们向来都是肤浅又刻薄。”
“多多少少还是会在意…毕竟我跟她们…有些不同。”我低头抿了口热茶。
“要知道在我眼里确实非常不同。”
我抬头,发现他正直白的看着我,“因为你会让我很费心。”
我们相视一笑,暧昧丛生。
马场外,顾豫坐在车里,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的模样。他轻轻转动腕表,勾起嘴角。
国联飞机上
“各位亲爱的乘客,您现在乘坐的是国际航空…”
客舱的乘务员正在分发小毛毯,靠窗座位的少年正在安静的看书。他时不时望向窗外,忽闪忽现的拉斯维加斯。
江乔不辞而别已经一个多月了,而她几乎带走了大部分属于林云星的东西。
袁晋知道她要走,从那天她问自己的那个问题时一切都有了预兆。只是…她为什么要把云星的东西也拿走他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