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将药水点在上面,顾豫痛得紧锁眉头。
“这次估计是周之宇做的,可惜没有证据。那个司机呢?你们来的时候车怎么停在路边了?卡车司机要是能抓到就好了……周之宇这次也是急红眼了,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你最近和卫伯亚怎么样了?”顾豫打断了我,我被他突然的提问搞得莫名其妙。
“还能怎么样,逢场作戏。”
顾豫低下头,不知该回我些什么。一时间有些气氛有些不对,我默不作声的继续帮他贴着纱布条。
终于把伤口处理好了,我起身:“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然而就在我转身准备把医药箱抱回去的时候,顾豫突然抬起胳膊拉住我的了我的手腕:“演戏归演戏,谁认真谁就输了。这道理你总该懂吧?”他忽然说。
他的眼里又是那种致命的温柔,那种,无法让人抗拒的致命温柔——夹杂着一丝威胁和审视。
我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容不得我回答,下一秒——
顾豫一个力道就将我扯了过去,我失去平衡倒在沙发上。他翻身就把我压在身下,用力的胳膊似乎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周之宇很快就会玩完,不过你和卫伯亚的戏——要继续演下去了。”
我惊愕:“扳倒周之宇,再加上有我做傀儡,不就足够你稳坐铭山了么?为什么我还要和卫伯亚演下去?!”
顾豫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的只是铭山?”
客厅的晚灯开得昏暗,他的眉眼和灯光揉在一起镀着光。被他压制在身下的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跳加速得厉害,大脑却一片空白。
他宽松的领口下是一览无余的锁骨线条,耸动的喉结诉说着无尽的欲望。顾豫侧过头来,眼神有意无意的扫向我的唇——
鬼迷心窍,我竟然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一分一秒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耳边却响起顾豫的一声轻笑。
我有些羞赧睁开眼,却发现他面色已经回归平静,缓缓从我身上撤离。压在身上的力道和温度一空,冷空气毫无预兆的钻进了空隙。
顾豫似乎脑中一闪而过许多复杂的想法,最后却平静的吐出一句话来:“不久卫伯亚为了巩固地位一定会向你求婚。答应他。”
……语气又回到了东京时的冷漠。然后他便一个胳膊支撑起身子起身走向了玄关处,再也没有回头看我。
方才暧昧的气息久久回荡着,我缓了好久,才把心跳平复下来。
忽冷忽热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他可以把情感控制得如此收放自如,如此滴水不漏……
呆呆的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玄关处,我失了语。
听方华说,她找不到我后,顾豫带着几个人在工地像疯了一样找了整整一个下午。调出监控,沿着公路一直找到这个郊区,一刻也没有停歇。我听得痴呆,以为方华过于夸张,又想起当时顾豫出现时的样子。
会望着我的眼睛温柔的说与我同行,也会冷静到甚至到有些冷血。顾豫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我的心,成了一团乱麻。
作者有话要说: 深不见底的神秘┐(?-`)┌
☆、荒唐婚约
几天后,更加出乎我意料的事,毫无预兆的发生了。
我不知道顾豫何时收集了那天我被绑架,是周之宇所为的一切证据,而且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东京一行所得到的 ,被处理过的受贿记录,都一并交给了警方。
蓄意谋杀罪,再加上受贿,搜查令下来后,周之宇声嘶力竭的喊着不是他干的,证据是假的,据说十分狼狈。在押往警局的过程中,他甚至逃脱了羁押跑了路,目前正在全城缉捕中。
林少程知道这件事后勃然大怒,在书房里痛骂不止。我和顾豫安静的听着,心里却各有所思。
林少程说着说着,忽然捂住胸口,整个人胡乱向后胡乱抓着支撑物,然后两手一空——倒了下去!
我被吓了一跳:“父亲!父亲!快,快叫救护车!”
因为周之宇的事,林少程心肌梗塞入了院。我在病房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医生出来后告诉我他需要多休息,毕竟年事已高,又是容易动怒的性子,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