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看着窗外,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想给宁韶华打个电话,可惜手机没电了。
这让她更加焦虑,据说陆琴对宁韶华宠爱至极,这次叫自己过去是因为什么呢?
车子慢慢驶进大门,一座宫廷式的建筑出现在她的眼前,两旁的路灯一路延伸到远处,向晚站在一座雕塑前面,仰视整座城堡,这里从上来就没有看见过一个人,树林层层叠叠,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一名中年妇女穿着女佣装将她引进去,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沿着金光闪闪的楼梯上了二楼,开了其中一间门让向晚进去。
踏进那间屋子向晚像是到了一个书中的世界,巨高的书柜顶在墙上,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向晚没来得及仔细看,转身向一旁看去。
书桌后面坐着一个穿紫色套装的女人,精致的脸庞仿佛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丝的痕迹,一双如黑夜般的眸子正在牢牢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
陆琴。
向晚回过神来,连忙对着她鞠了鞠,“夫人。”她还不知道陆琴对她的态度,只能跟随其他人叫一声夫人了。
陆琴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将眼前的手合上,起身踱步到书柜前,轻轻的放进去,回头说道:“你与我儿子结婚已久,竟从来没有拜见过我这个婆婆,要不是我请你,是不是你就忘了还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呢?”她的话语充满嘲弄,向晚心里咯噔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要怎么说呢?直接说她和宁韶华只是假婚约吗?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万一陆琴知道真相,却不帮自己该怎么办呢?
向晚在心里犯嘀咕,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抱歉,夫人。”
“抱歉?呵。”她突然冷笑一声,又回座位上坐下,接着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向晚,“我知道你原先是宁远的妻子,后来撞了我们韶华,在监狱里待了两年,一出来就去闹了宁远儿子的百日宴,后来还嫁给了韶华,我非常想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让我们韶华心甘情愿的娶你呢?”昨天丁琦曼来过她才知道,韶华竟然娶了宁远的前妻,真是荒唐至极!
当初她没有去婚礼,一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自己不同意这件婚事,二来她觉得韶华可能只是一时玩玩并没有当真。可她怎么会知道,他娶的人,竟是宁远的前妻!还是那年当年把他撞成这样的女人!她实在等不及,想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来头!
被人一件一件的说出自己的往事,向晚心里虽然难受,但也没有太过惊讶,毕竟已陆琴的身份,想查一下自己的底细,真是太清楚不过了。
“怎么?不敢说话了?是不敢说……还是不想说啊?”她想的没错,这个女人一点也不简单。
“夫人竟然已经给我定位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向晚淡淡的回道,嘴角勾着一抹苦涩的笑容,看在陆琴的眼里却成了挑衅。
“哼!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她冷冷的说一声,朝着门外叫了一声,进来三个女人,其中一个刚刚把向晚带进来的中年妇女,后面站着两个女佣。
“夫人。”
“刘苏,把这个女人拉到院子里去!让她跪上三个时辰!”她的声音中气十足,向晚听了却浑身一震。
跪?这都什么年代了忍了她还要罚跪?向晚不禁出声抵抗,“夫人!你没资格这么要求我。”
“没资格?你好歹现在是我宁家的媳妇,你出言不逊顶撞了我,罚跪算是轻的了。”她理所当然的说着,对着那名女人使了个眼色。
向晚刚想说什么,身后两名女佣就拽着她往外拖去,她厌烦的挣脱开,对着陆琴说道:“我自己去。”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不去跪说不定连大门都走不出。
没想到堂堂的宁家竟然有这样的规矩!
天,阴沉沉的。向晚跪在院子里面朝大厅,双手紧握成拳。秋天已经进入了尾声,地面冰冷,向晚穿着单薄的牛仔裤不一会就被冻的没有知觉了。前面两个女佣站在那看着她,待没有人窃窃私语。
“这人谁啊?刚来就被夫人罚跪。”
“听说是三少爷的妻子,今天刚来见夫人呢!”
“刚来就被罚跪,真是够背的!害的我们也在这挨冻!”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