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位叫张麦的不是你朋友吗?干嘛要换人,有仇啊?”
谢一宁懒得解释其中的弯弯绕绕,只吩咐道:“查一下乐团指挥的行程,我这两天想见他一面。”
“小事一碟。”孟瑾保证道,“有消息通知你。”
“嗯。”谢一宁想了想,又道:“还有件事。”
“什么?”
谢一宁看向窗外,黑夜中的校园里只有零星的几盏路灯亮着,照亮那方寸之地。
老师给他铺好的路,就算布满是荆棘,他也会走过去。
所以……
“三个星期后,我会代替Alan·R·Coverdale(艾伦·科弗代尔)老师进行世界巡演。”
对面突然安静下来。
良久,谢一宁才听到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没有幻听?”
谢一宁闻言有些无奈,孟瑾的反应让他忍不住反思了一下,他真的就那么不上进吗?
去年不是还给人出了一张专辑和一张EP吗?
他也没闲着吧?
半天听不到回答,孟瑾更加不确定起来,“老板?”
谢一宁回神,“没有。”
他说:“你准备下,明天开始复工。”
“那就好,那就好。”孟瑾拍怕胸口松了口气,只要有事做就行,他语气愉悦道,“老板放心,我一定给你办得妥妥的。”
谢一宁被他的情绪感染,也笑了起来,但也没忘交代他,“配合老师工作室就行,别太过了。”他是真怕孟瑾对他滤镜太厚,吹过头了。
“我办事,你放心。”孟瑾道。
好不容易他家老板终于开始上进了,他怎么的都要做好保驾护航工作不是。至于为什么要代替老师举办巡演,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交代完事情挂断电话后,谢一宁才想起来张麦的信息还没回。
他想了想,回了一个‘嗯’字过去,然后启动车子,驶出了学校。
站在琴楼上的张麦拿着手机,定定看着那辆停留许久的车消失在拐角处。
手机屏幕上的光,照亮了他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眸,里面冷意深深。他冷笑了下,暗想,第一又怎么样,还不照样是他的手下败将。
有谁能像他一样,还没毕业就签上乐团的首席。
他转身回了自己的琴房,调出叔叔张贺的电话拨了过去。
那边直到要自动挂断时才接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吆喝声和麻将声。
张麦拧眉,“叔,你又赌钱?”
“没有,这一大早的,我去哪打麻将。”张贺手里夹着烟,惬意的吸了一口,他一边应付张麦一边示意另外三人小点声,“我看电视呢,正演到打麻将。”
另外三人闻言,对视了一眼,都一脸嗤笑。
张贺瞪了他们一眼,换了一副叔侄情深的模样,“麦子啊,找叔啥事?”
听着张贺讨好的语气,张麦不耐烦道:“准备一下,把谢一宁的料给放出去。”
张贺随手丢出一张白板,道:“放可以,但是吧,你知道的,需要钱。”
听到又要钱,张麦的眉头拧得死紧,“上次不是已经给过你了吗?”
“上次是上次,现在是现在。”张贺不以为然道,“不是我说你啊,张麦,你好歹也是出过国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就不知道办事需要花钱的道理?”
“唉!也是怪我。”张贺越演越上瘾,“我那工作要是没丢,也不至于需要你拿钱是不?”
张麦语塞:“……”
他也没想到张贺在丢了工作之后会变成现在这样,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仅沉迷赌博,还花天酒地,不过才几天时间,就把积蓄都花了个精光。
张麦咬着后槽牙才没有发飙,“需要多少?”
张贺熬夜后满是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公众号要打点,水军也要钱,这前前后后加起来,没个上百万是办不下来的。”
上百万?
张麦想说,你怎么不去抢?
“我没那么多钱。”
“怎么会?”张贺半点没信,“你不是刚成了那什么乐团的首席吗?我听说那可是来钱的很,随随便便一把琴都要上百、上千万,哪里还差这么点?”
“张麦,叔送你出国不容易,起早贪黑的,你可别蒙我啊。”
张麦想了想自己的存款,豁出去道:“我先给你转五十万,剩下的晚点给你,晚上八点,我必须看到谢一宁的黑料上热搜。”
“没问题。”
张贺听到有钱,咧开嘴笑了起来,“叔办事,你放心,肯定给你办得妥妥的。以后那叫什么谢一宁的,肯定蹦跶不起来。”
张麦嫌弃的挂断电话,找出张贺的账号,把五十万给转了过去。
剩下的五十万,他还要想办法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