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雷曾突然良心发现,看着余灿手里稀烂的现状:“我觉得放水是好的,但是总觉得我的智商被碾压了。”
“你还有智商?”祁然在一边帮余灿抱膀子,忍不住吐槽。
最后还是余灿输了钱还付了帐,散伙的时候,江饰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江……江哥?”雷曾大着舌头,“江哥这身打扮,是去收了保护费吗?”
收保护费都是小事,江饰在祁然身边没闻到酒味才展开一个笑颜:“刚去活动了筋骨,行了吧,各找各妈吧。”
显然是没打算送他们了。
祁然说要看看余灿新家,江饰系好安全带看他:“说吧,搬去哪里了?”
他刚要张嘴,就收到了路正则的消息。
【路正则】:今晚上你来吗?夏师父给我传了个案子,说有东西要问问你。
余灿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说出了路正则家的地址。
“哪儿?”江饰看了看地图,声音快要劈叉了,“你买房花了多少钱?”
余灿没反应过来,眨着眼睛:“五,五百万吧。”
“你没被骗吧?”江饰划拉了一下手机,“你小子平时不是机灵着吗?这个房子六十平不到,十几年的小屋了,物业还差,你花五百万?你是被谁灌了药吗?”
余灿才反应过来,笑着呼了口气:“不是我的房子。”
“那谁这么缺心眼?住这种地方?”江饰已经发动车了,“也没听说你身边的朋友谁这么脑子不清醒啊?”
余灿:“……”
余灿的缺心眼朋友路正则此时在家里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余灿手里有钥匙,但他还是敲了门,路正则正拿着毛巾擦头发,低声:“不是给你钥匙了吗?还敲门。”
余灿笑了笑,看见了桌子上的卷宗:“没发现私底下你是这么随便的人。”
“请注意你的用词,”路正则看他心情不错,把毛巾扔桌上,“你可以说我随和随意,但是不能说我随便,那是作风问题。”
余灿耸了耸肩,打开卷宗:“你没在夏叔面前声色俱厉地指出我怎么能看卷宗吧?”
余灿记得,路正则当时第一次看见余灿看卷宗,那整个人跟炮点着了似的。
“虽然但是,”路正则起身倒水,“夏师父说你能看。”
余灿知道,这段针尖对麦芒的关系终于缓和了。
8月28日,被埋葬在郊区荒草之地的男生的法医鉴定出了最终结果,死于窒息,但身上有瘀伤,当时已经出现尸斑,场面混乱,一时分不清楚。
绑匪在逃。
“找了一夜,那里前段时间也下了雨,但是找到个脚印。”路正则掏出手机。
“大概42码的鞋,”路正则将手机放在他面前,“身高至少175cm。”
“看样子他挺魁梧,”余灿轻磕了一下嘴唇,“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不能算是发现,孩子身上没有指纹和血迹,甚至没有一点能查的,但是他……被埋进土里的时候,什么都没穿。”
“什么都没穿?”余灿的冷汗几乎是瞬间下来的。
“嗯,”路正则是看着夏江把男孩子的照片给拿出去的,说只给余灿看案件经过就行了,问起来也口头描述,路正则心有疑惑,但还是尽量描述,“就是衣服裤子,什么都没穿……你怎么了?”
余灿的脸一点一点地白了下来,鬓角滑出两颗冷汗。
“……没事,”余灿放下卷宗,用力抹了一把脸,“所以夏叔想让我推测凶手?”
“不是,”路正则摇头,“是又有男生失踪了。”
余灿的肩头更加大力地颤抖了一下。
“……夏叔叔说,你能分析这个绑匪的心理,”路正则觉得余灿的状态已经很差了,实在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绑匪的心思太诡异了。”
余灿的眼瞳涣散了一下,下巴下的一滴冷汗落在茶几上。
“绑匪要钱,但是一直没有去交易地点拿钱,会在说出赎金交易时间之前把孩子杀了,”路正则说着叹了口气,“十分变态。”
是啊,十分变态。
余灿飞快地调整呼吸,手指上的汗渍洇的纸张发润,舔了舔嘴唇,死盯着手上已经死亡的小男孩的资料,但是眼前发花:“……你说一下失踪男生的信息。”
路正则“唔”了一下,在手机上翻看着回答:“程鹏,17岁,附中高二学生,和沉迷网游游戏,在昨晚上翻墙出学校后失踪,黑网吧监控是个摆设……”
“他生日是多久?”余灿的声音在颤抖。
“这个生日没什么特别的,”路正则丝毫没有觉得不对劲,“1月23日,除了日份和你手里这个……刘明凯所读的学校一样,两小孩不在一个班级,平时也没交际,刘明凯甚至是一个三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