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好,齐勇有个发小,在一家夜总会当服务员,没人认识你,你今晚上和原副队去和线人接头,说不一定那小子知道什么。”吕晓东说。
江饰张了张嘴:“不好吧吕队长,我晚上得回家,早睡早起,去什么夜总会。”
“你不是一直在朋友圈里说自己越活越年轻了吗?早睡什么早起?”吕晓东拍了拍桌子。
几个人都静下来看着江饰。
江饰撇嘴:“可是那种场合我去不合适,我一个有家室……”
夏江咳了一声,江饰还在继续说:“再说了,我又不是线人。”
“马上你就是了。”吕晓东一点不让。
对于这种情况,大家都喜闻乐见了,几个人都在憋着笑。
路正则拍了拍余灿的肩膀:“找你描述绑匪画像。”
“哦。”余灿也忍着笑,眼眸弯弯的,随手抬手就被路正则拉住了胳膊,起来的时候被路正则扶住,他身上绑着绷带,一时间分不清楚伤口在何处,路正则按住了他的腰。
余灿愣了一下,看着路正则。
路正则的手臂也僵了一下,但心里想的却是:这……腰真细,软软的。
.
江饰被吕晓东烦得没办法,一边说以后再也不带余灿来警局了,一边接过夏江给的黑色耳麦,一边搂着祁然说:“说好了啊,我必须在暗面,逮人可以,行动你们自己行动。”
夏江连连点头。
余灿他们留在警局里继续和陶悦爸妈、齐勇磨嘴皮子。
翻来覆去车轱辘话,吴队长亲自上场做黑脸,和夏江打配合,前面是装着套话的,后面就是骂得结结实实。
祁然没跟着江饰,在警局里的办公室等着。
余灿撑着拐杖进了办公室,把门关好。
“真好,有宵夜。”祁然拆开蛋糕盒,看着一圈的水果,先挖了块奶油。
余灿也拆开自己的那盒:“你看看,江保镖总是能给你这些甜唧唧的东西,还晚上吃,这么几年你怎么不胖?”
祁然咬着叉子看手机,看的是前几年的新闻,以及早就吃了枪子儿的通缉犯的照片,还有最近的这几位小孩儿,当然,仅限于夏江给的信息。
“哎呀,青春期减肥带来的后果总是伴随终生的,”祁然条没看了他一眼,“你学医的你应该明白。”
余灿低头笑了一下。
“那个柴小俊,还好吗?”祁然问。
余灿摇头:“不是很好,吓了个半死,又被针划伤了,老是觉得自己有病了,一看见医生护士拿着针就排斥。”
祁然眼神幽幽地叹了口气:“正常,现在我看见针,也还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你学医能受得了?”
“那能怎么办?”余灿耸了耸肩,“不能一直活在过去里,这话每年夏叔喝醉酒了都会抓着我说。”
“记得以前在戒毒所吗?”余灿咽下一口甜腻的奶油。
祁然看着他。
“我早就说过了,祁正程不联系我的时候,在我身上的所有事情都翻篇了。”余灿无奈叹气。
“翻篇了好啊,”祁然笑了笑,“翻篇了就能遇到新的人。”
“嗯?”余灿扭头。
祁然笑了一下:“我说你看,夏叔他们,吕队长、原副队,还有嗯……警局大家庭。”
其实余灿想顺嘴提一下路正则的,但又觉得路正则应该只是实习,等以后他那个局长父亲还是要把人弄回去的,在这局子里,算个过客。
而且余灿和路正则,还是还没多熟络。
“哦……”余灿很赞同,但脑子里却突然浮现了路正则的脸,不久前被路正则按了一下的腰突然发了热,突然觉得喉咙发干。
他原本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会有这种感觉了,有所期待的,还有局促的。
“陶悦父母应该在说谎,”祁然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我了解了个大概,黄·毒一家亲,还有这么亲的亲缘关系,少时陶悦父母就帮齐勇擦屁股,对齐勇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可能双方摘得这么干净。”
余灿:“都知道,但是没有证据。”
“证据……”祁然微微眯了眯眼睛。
“只要相互有联系,哪怕再微笑的联系,都会有一个中间点,哪怕是轻微的一个动作,都会留下痕迹,”余灿扬了扬嘴角,“还好学了点哲学。”
祁然轻轻地拍了拍手:“在他们家搜到了什么?”
“很遗憾,什么都没有。”余灿叹气。
“那就是有证据了。”祁然也叹气。
两人沉默地吃完了蛋糕,祁然再出办公室的门,就看见了吴队长面如锅底般黑。
“吴队长。”祁然笑着。
吴队长看见祁然,脸上才缓和,但只是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