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啊,还早。”陈书竞道,“但消息俩月前就满天飞了,全靠关系。我昨天还在上海,请人吃饭,延误了飞机。”
“啊,怪不得。”江桥咬唇,“其实你不来也没关系。”
陈书竞白他,“我都说了要来。”
“但……”
“约定就是约定。”
江桥一怔,又笑起来,“也是啊,亲亲。”
陈书竞毕竟年轻,发现江桥有兴趣,倒是挺开心。他叫了助理一声,让她拿来烟杆模型。
那根烟和市面上不同,降低了塑料感,提高了纤细度,审美颇佳,定位偏年轻化。
江桥夸赞:“很好看。”
陈书竞:“谢谢你。”
他低头,把玩那根烟具,神情还挺认真的,眉头微皱。他说虽然某某很给面子,但涉及烟弹的那方面,显然不太信任他,这没办法。
他还是想试一下。
江桥的心口一跳,心想:原来这个人也有烦恼。每次来上海神出鬼没,还以为他整天玩女人呢,难道是真的忙啊?
他这么一想,突然间愉快多了,捧住陈书竞漂亮的脸蛋,吻他的唇边。
陈书竞挑了下眉尖。
印尼天热,江桥没戴束胸,于是宽大的手从衬衫底钻进去,握住乳房蹂躏来去,弄得他头顶发麻,差点呻吟出声,立刻被捂住嘴唇。
陈书竞按着他的唇,示意他扭头,长条座椅上还坐着助理和向导,两个人。
江桥尴尬,羞耻地把他的手掏出来,假模假样地生气道:“那你不要闹!”
陈书竞咬他,“你好荡啊,桥。”
等到巴厘岛,已经是下午了。俩人搂搂抱抱,走进金巴兰沙滩旁的度假酒店,房早就开好了。
这酒店房间是独栋,有当地特色的屋顶。同样是木制结构,但跟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和泥地。
屋内装饰偏白,阳台上有个无边际小泳池,泳池前正对大海。江桥一进门就看呆了。
只见阳台之外,一片赏心悦目的蓝。
天和海鲜明地分开,前者是颜料褪水的淡色,后者是带着青碧的纯色,像神仙的笔墨混合,白云镶边。
陈书竞叫他洗澡。江桥披着浴巾翻行李箱,每件都拎出来展示给他,晃来晃去。
陈书竞搭着沙发,“你要我决定?”
“是啊。”
“穿红色。”
这件是最露最多的。
江桥看了一眼,脸色唰地泛红,一边暗骂他整人,一边羞羞答答,挺乐意地换上了。
他看向镜子,只见缎面的挂脖长裙,腰部收束很紧,两侧镂空了三角形,显出光滑的皮肤,走路时裙摆分开,如同花瓣四散。
“你更白了。”陈书竞撑着水池,上下打量,“还瘦了。今晚吃海鲜?多吃点。”
快三年半了,他再没见过江桥穿女装。
这还真是昨日重现。
晚上,他们坐在金巴兰沙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漫不经心地吃饭,时不时对视两眼,又各自挪开。
接近傍晚时,蓝天染上血色,烧透半边。淡金色的细沙也受牵连,被退潮的波浪裹挟着,从岸边看,里面像睡着浓浓的红月。
江桥第一次看海,很兴奋。
他不会游泳,踩着拖鞋走近海面,弄了一腿的沙与水,指甲盖里都嵌着颗粒。他想在海里冲干净,可再往回走两步,又脏得不行。
陈书竞打量着他,说你傻啊。
他走上前,让江桥脱鞋,先涮干净脚趾,又打横抱进怀里,放在沙滩的软垫上,遮阳伞下。
接着自己也躺下了。
江桥就笑着依偎过去,让他看不远处的海边,有小孩儿在玩仙女棒,撒出一片星火点点,“还挺好看的。”
陈书竞点头,“嗯。”
江桥安静了会儿,又叫他名字:“陈书竞。”
陈书竞:“嗯?”
江桥再次叫了他一遍。
“……”
陈书竞扭头看他。
那会儿天色已晚,江桥侧着脸,天真美丽的样子,对嘴儿喝了一口香槟。
酒精在胃里燃烧了,所以他一下很有底气,抱住陈书竞的脖子,说老公,我想亲你的眼睛。
陈书竞:“……”
他心跳了,是荷尔蒙的原因。
光线更暗了,太阳已经完全睡去,海平面转向深灰色,天上有雾蒙蒙的烟水。
陈书竞翻了个身,把江桥压在下面,内裤下庞然的性器刚有点反应,就被软白的手握住了。
他低哼了一声,情欲开始涨潮,心里却有点不爽:三年了啊,真他妈文艺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