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艇驾驶员看清四人的脸,举起对讲机:“我找失踪学生了,他们在山坡上,一共四个人!”
主持人也收到了消息,他再次打开广播,声音在赛场内回响:“更正比赛结果!失踪的四名学生并未被淘汰,他们完好无伤!”
“这一场淘汰赛的最终胜者,是帝华高中!”
观众们一片哗然。
比赛结束后,祢鸠回到了单人休息室。
剧烈运动时还没有感觉,一停下来,他就又开始头晕了。祢鸠脱力地躺在长凳上,摸了摸自己的前额——热得烫手。
休息室内没有饮水机,祢鸠口干舌燥,失望地叹了口气。
“我好想喝水啊……”
祢鸠话音未落,一瓶水就出现在了他头顶。
那个人将水瓶放在祢鸠额头上,说:“冰水,可以降温。”
祢鸠原本正闭目养神,他突然听到这个低沉的声音,差点从长凳上跳起来。祢鸠一把挥开水瓶,看到了临森的脸。
祢鸠安心了,又坐回原位:“原来是你啊,学长。”
临森顺手拧开瓶盖。
“不然你以为是谁?”
祢鸠接过冰水,随口答道:“青晏老师。”
临森的面部肌肉顿时变得僵硬了。
祢鸠想拍死自己。
他还没来得及转移话题,放在背包里的光脑就发出了“哔哔哔”的提示声,来电显示“青晏”。
祢鸠背对着临森,按下接听键。
“喂?”
对面传来青晏的声音:“祢鸠,我看了比赛,表现很精彩哦。”
青晏顿了一下,又说:“网上的风评也扭转过来了,赞数最高的恶评被嘲笑了几百条,正在拼命删评论呢。”
临森听到了青晏的嗓音,故意凑到祢鸠身旁。
他低声说:“怎么了,是老师吗?”
青晏语气变得警惕起来:“……祢鸠,那个声音是谁?”
祢鸠如芒在背,他假装信号不好,挂断电话。
祢鸠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学长,以后别这样了,我心脏承受不了。”
祢鸠背上双肩包,但就在站起来的那一刻,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低烧带来的眩晕感击中了他。
祢鸠晕晕沉沉地倒下去,撞进临森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欧皇保佑我期末绩点3.7以上(双手合十)
狂吸祢哥欧气!!祢鸠睁开眼, 闻到了退烧药片和酒精的味道。
他额头上敷了沾着酒精的医用棉片,能加速头部降温。祢鸠咂咂嘴,发现嘴里有点退烧药片的苦味, 从舌尖一直延伸到咽喉。
祢鸠还有些晕乎乎的, 他眨眨眼, 看着浅蓝色的墙纸, 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宿舍里。
“好些了吗?”
祢鸠听见这声询问,艰难地转过头, 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临森。
祢鸠口干舌燥,说话的声音也非常嘶哑:“感觉好多了,谢谢学长。我刚才晕倒了吗?”
临森说:“嗯。先别说话,我给你端水。”
临森倒了半杯温水,将玻璃杯递给祢鸠。他的动作非常小心, 但祢鸠此时手指无力,根本握不住杯把。
只听见哗啦一声, 半杯水翻倒过来,全部泼在了床单上。
祢鸠和临森:“……”
临森叹了口气,他把祢鸠扶起来,半拖半抱地扶到另一张床上:“快睡觉。医生说你疲劳过度, 需要休息。”
祢鸠不安地拍了拍柔软的床垫, 问:“我把你的床占了,你睡哪里?”
临森回答:“沙发。”
祢鸠皱起眉:“沙发太硬了……你明天会肩膀痛的。”
祢鸠扭过僵硬的脖子,看向窗外。室外早已一片漆黑,天空呈黑蓝色, 看不到半点夕阳的余晖, 仅剩一片黑压压的墨蓝。
“学长,现在是晚上吗?”
“嗯, 已经十点半了。”
祢鸠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退烧药的药效真强啊,我竟然睡了那么久,难怪全身都疼。”
临森走到祢鸠身边,一声不吭地在床沿坐下了。他伸手按住祢鸠的肩膀,用力摁了摁他酸痛的肩部肌肉:“哪里疼?”
临森的手指修长却有力,祢鸠恰好被他按到了肩膀关节,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祢鸠说:“不不不,再往下一点点——对,就是这里。你刚才捏到我骨头了。”
临森跪坐在床上,动作轻柔地揉捏着祢鸠的肩膀和后颈。
临森的手指从祢鸠光裸的脖子上划过,揉按着斜方肌。祢鸠身上只套着一件宽松的衬衫,临森的手指只需稍微往下挪一点点,就可以伸入衣领中,摸到祢鸠光滑的脊背。
祢鸠感觉临森的手指变热了。
他摸了摸临森的手腕,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临森的体温确实升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