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松开他的手,从床头柜里摸出来一包烟,白色的香烟盒,烟盒上面有一只几何图案拼出来的振翅欲飞的仙鹤。
永夏好奇的看了一眼,想要记住。他点燃香烟,吸了一口,顺着永夏的目光看回去。
“你也抽吗?”他问。
永夏乖乖的摇摇头。
他笑了,从永夏进门的时候,他就觉得他乖。太乖了,玩一下子很快就没意思了,他还是喜欢养不熟的野鸟、捂不热的石头,有时候人活着就是一个犯贱。
他突然很想扮一下恶魔,引诱一下一个应该上天堂的人。
他伸过手,将烟抵在永夏唇上,永夏心中却想着,如此一来便又是间接亲了一次,便张嘴咬住了烟,很轻的吸了一口。永夏努力克制着,让那口烟慢慢的吐了出来。
那烟外包装看上去烟油不重,但是却呛的厉害。
“你这样吸得不对。”他皱了皱眉毛,自己用力抽了一口,又压在永夏的嘴唇上,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唇,一点一点的渡着烟气。
果不其然,永夏大声的咳嗽了起来。
他得逞的在旁边抽着烟看着他,嘿嘿的笑了。永夏太听话也太容易满足,不是他喜欢的那种,但是逗一逗依然很有意思。
永夏被他笑的脸色潮红,他又开始觉得下身微微发硬了,就在刚刚他亲他的时候。
那个人只是笑了笑,翻了个身要睡觉了。
“那个……那个。”永夏磨蹭了一会儿:“祝你生日快乐。”他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那边要睡觉的人,他还想跟他多说几句话,说什么废话都好。
他翻过身来看着永夏,眼睛里明显又多了一种挑逗的内容:“你叫什么我还没问呢。”
永夏却觉得此刻更难出口,停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我叫永夏。”
“哦……”那个人重新捉起他的手,那两双手还是瘦仃仃,软绵绵的:“always summer,always you and me.是伊夫林·沃的那个意思?你爸妈还挺浪漫的。”
永夏没听懂,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伊夫林·沃是哪路神仙,立刻摇着头:“不不不,我爸姓永,我妈姓夏。就这个……没别的。”
那个人又在那边笑了起来,这回是真的在笑,笑到他也给烟呛到了。
天哪,傻傻的,几可爱。
不虚荣,又乖,养在身边也无妨,就像他养过的那么多只鸟、那么多条鱼一样。反正地方够大、水够多。
沈裕这生日礼挑的也算还行。
永夏还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对面的那个人,他不清楚那个人在笑什么,有些疑问的递了个眼神过去。
那个人干脆啃了他的小手两口道:“永这个姓不多见。”
永夏点点头,是不多见。
“我是沈思。”那个人眼睛温柔的看向他。
永夏醒的很早,他有点犹犹豫豫的朝右边看了一眼,床的那半边已经空了,床垫的恢复力太好,连那个人曾经睡过的痕迹也没有了,只是床单上还有些皱褶,他听到卧室连接着的浴室那边传来的水声。沈思趁他还在睡觉的时候已经去洗澡了。
想到沈思,永夏脸上就有点发红,昨天他还是没忍住,被他亲过之后就硬了。
不由自主,小心翼翼的蹭了他几下。
沈思显然也有觉知,但也没说什么,伸手把他揽过来,一边跟他亲着,一边用手指探入他,这一次其实算不得怎么痛,他的手指既细且长,不急不慢的找着他的感觉,手指每一次突入和退出来,永夏几乎都在尖叫呻吟着。叫到最后,沈思忽然停了下来,有点认真的问:“是真的很爽,还是你在恭维我?”
永夏被快感淹没的说不出话 ,咬着被子,眼眶里面还有泪水。
他都给他弄的爽哭了,可是他就是说不出口。
垂下眼角,可怜巴巴的看着沈思,他眼角的泪痣把他映红了脸的表情映衬的更有情欲之中的媚态。腰胯顺着他的手指扭动起来。
两人停了大概有半分钟,沈思忽然笑了,拉开了被子,手上又继续动起来。
永夏这才意识过来,原来刚刚他在逗他,沈思还是那种对什么都没什么兴趣的态度,他对他如此投入的情事,也报之以一种审视和赏玩的趣味。
插入这种动物性的事情,完全比不上看着他高潮来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