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疯狂摇头。
他不想离开,也不想逃跑。
他还没有报仇。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易星澜不帮他?
他不要!
这一瞬间,阮糖有种失去所有的孤寂感。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抓着木板漂浮在海上的遇难者,他一无所有,汹涌的海浪随时想要将他吞没,可是却没有一个人会发现他并救走他。
“我不会走的!”
阮糖突然大声说,他一把抹去眼泪,从座位上站起来,咬牙道:“我死也不会走。”
他决绝的说:“陆锦爱说就说!”
然后阮糖跑了。
他跑的飞快,将易星澜所有的劝说全部堵了回去。
阮糖难受的跑到街上。
身后的保镖紧紧地跟随着,可是阮糖这会完全顾不上他。
他好难受。
只要一想到要离开,阮糖就难受的呼吸困难。
他的心脏像是被锤子重重地捶打。
“哇呜”
跑了几步,阮糖再也承受不住心间的感受,蹲在路边大哭起来。
阮糖并不爱哭。
但这次他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想哭的冲动。
他蹲在路边,头埋在膝盖上,哭的大声,哭的投入,哭的酣畅淋漓……
哭的身后一众保镖面面相觑。
保镖一:怎么回事?
保镖二:怎么办?
保镖三:通知老板?
保镖四:要上去安慰吗?
保镖五:你去?
保镖四:还是赶紧通知老板吧!
于是其中一个保镖手忙脚乱的开始打电话。
那边阮糖哭了一会,总算是停了下来。
他下意识的摸自己的口袋,然后摸出了手机,点进通讯录找到傅曜深。
在拨过去的前一秒,阮糖突然回神。
他慌张的收起手机。
不行不行!
他握着手机愣愣发呆。
陆锦会不会已经告诉了傅曜深?
傅曜深这会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傅曜深知道了真相会怎么对付他?
不期然,那天晚上傅曜深在医院里的冷脸浮现。
阮糖重重难受的喘息了一下。
他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胸口,好像这样就可以缓解胸中的不适。
他眨着眼睛,强迫自己将傅曜深冷脸的模样忘记。
可是他不想去想,傅曜深的冷脸却一直在浮现。
“不要不要!”
阮糖无意识的呢喃。
他摇着头,从地上站起来。
他想要去找傅曜深,但却又不敢。
他茫然的看着车来车往的街道。
身影孤寂无依。
最后阮糖找了马恺乐,“出来喝酒。”
马恺乐看着外面耀眼的太阳,疑惑:“现在?”
阮糖:“嗯。”
马恺乐赶到酒吧的时候,一肚子的担心。
电话里的阮糖状态明显不对。
白日里酒吧里并没有人,马恺乐一眼就找到了人。
他快步地走过去,无视一旁紧紧盯人的保镖,一屁股坐到阮糖的身边。
阮糖安静锤头地坐在卡座上,面前摆着一排的酒。
马恺乐先是倒吸一口气,而后又松了气。
酒虽然多了些,但好在阮糖并没有已经开始酗酒。
他斟酌了下,问:“阮哥,发生什么事了?”
阮糖抬头。
然后将面前打开的酒推到马恺乐的面前:“你喝!”
他的眼圈红红的,很是可怜:“你帮我喝!”
作者有话要说: 马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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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马恺乐被阮糖的红眼圈给吓到了。
他阮哥堂堂男子汉, 除了已经不可考的小时候,也就几个月前因为他妈妈的去世大哭过了一场,其他时候都是流血不流泪。
现在……
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你快喝!”阮糖催促。
马恺乐的担忧被打断, 在阮糖催促的目光下, 他只能拿起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闷了。
清清淡淡的啤酒,没什么滋味。
“再来一杯!”
一杯下肚, 马恺乐正咂嘴,阮糖伸手又给他倒上一杯。
马恺乐:“……”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阮哥, 你怎么不喝?”
不是出来借酒消愁的吗?
怎么变成他喝了?
阮糖瞪他。
马恺乐莫名其妙。
两人傻子似的互看。
最后阮糖幽幽道:“我老公不让我喝。”
马恺乐:“……”
“可是我很想喝。”阮糖幽幽盯着马恺乐:“我们是好兄弟, 你喝就是等于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