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披着一条毛毯,助理坐在一旁时不时地看上一眼。
见到傅曜深回来,助理连忙起身,小声道:“傅总。”
傅曜深点头:“嗯,你可以下班了。”
助理懂事的轻手轻脚出去,并且带上办公室的门。
已经是晚上五点。
晚餐自然不会也还留在公司里准备。
傅曜深轻手轻脚的坐到阮糖身边,处理完最后一些紧急的文件,然后起身去打开办公室的门,再回来,将阮糖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虽然是要回家,但他并不准备叫醒阮糖。
怀孕的艰辛,他这些时日也是都看在眼里,虽然如今阮糖已经不怎么吐了,但傅曜深对阮糖的心疼并没有丝毫的减少。
东泽也早就等在外面,见傅曜深出来,就率先过去将电梯门打开,然后联系随时待命的司机和保镖们。
阮糖是被叫醒的。
他被傅曜深一路抱回家,又抱回卧室,直到傅曜深煮好晚餐他还睡得香香沉沉。
“宝宝,醒醒。”
傅曜深坐在床边,俯身温柔的亲吻熟睡的阮糖,“吃饭了。”
“今晚有红烧狮子头和栗子鸡。”
饭后是惯例的散步。
在第一天恢复散步这项活动后,之后每天出门散步的时候,阮糖都会拿上他和傅曜深在超市里买的小电风扇。
两人一人一个。
但傅曜深自己并不吹。
他总是拿着小风扇对着阮糖吹。
“宝宝,明晚有一场慈善晚宴。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傅曜深牵着阮糖的手,道,“带你去玩一玩。”
阮糖:“啊?”
他眨眨眼。
有些迟钝的问:“慈善晚宴?”
傅曜深:“嗯。”
阮糖有些迟疑。
他以前虽然也是一个大少爷,但是从来没有出席过宴会。
一是阮旭阳并不会主动要带他。
二则是,阮糖玩心重,那种时刻要注意自身姿态,说话修养的地方他懒得去,还不如和兄弟们出去玩儿痛快呢。
因此他并没有什么经验。
但此刻傅曜深提出,他是想去的。
却又怕自己会丢傅曜深的脸。
毕竟有傅曜深出席的晚宴,那出席的人肯定都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
阮糖纠结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道:“好。”
说着他还颇为紧张的舔唇:“等一会回去,老公你帮我挑一下衣服吧。”
傅曜深揉着他的脑袋:“不用紧张,明天的宴会比较随意。”
他讲解了一下流程,道:“这次主要带你去玩一下,天天在家里闷了吧。”
“明天最后会有一场慈善拍卖,有喜欢的东西我们就拍下。”
他又交代道:“如果不喜欢和那些人交流,那我们就不理,你是傅家的主人,没有人敢要求你。”
“宝宝,你做你自己就好。”
阮糖心里头的压力一下减小。
他微微仰头,笑容灿烂地看着傅曜深:“我知道了。”
“我可是傅曜深的男人!”
傅曜深也不禁露出笑来:“嗯。”
“你是我傅曜深的男人。”
话虽这么说。
但阮糖心里头还是想要做到最好的。
毕竟这是他以傅曜深先生的身份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
晚上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的太多,还是睡前想了太多晚宴上的注意事项,阮糖破天荒的在熟睡的半夜醒来。
他有些烦躁的翻身。
忍不住张口咬住自己的手指。
用牙齿在上面磨着。
嘴巴好难受!
想……
想吃东西!
啊!好想吃东西!
这种欲/望来的突然又猛烈,把阮糖醒来后剩下的一点睡意炸的一点不剩。
脑袋里好像有一道声音在不断的催促他,吃东西!吃东西!吃东西!
大半夜的吃什么吃?
去哪里找吃的!
啊!想吃烤全腿!
……
脑海里忍不住的开始畅享鸡腿的美味。
香飘四溢、鲜肥饱满,撕开那一层薄薄却又肥美的外衣,就能够流出金黄的油水。
咬下一口,鲜嫩的让人回味无穷。
阮糖咬着自己的手指,差点流出口水来。
他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
他又翻了一个身,寻求安慰的钻进傅曜深的怀里,脑袋蹭啊蹭那结实的胸膛。
多嗅嗅傅曜深就不饿了。
“咕噜!”
口水在吞咽。
“怎么了?”含着一些睡意的沙哑声音从头顶传来:“睡不着?”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阮糖抬头,在黑暗中熟练的捕捉住男人有些模糊的面容,他委屈的咬唇,声音软软的非常可怜:“傅曜深,你让我咬咬你的胸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