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左右,现在10点了,饿了吗?”他拍拍我的被子问。
“恩,饿了。”我点头。
他吧唧亲了口我额头,说:“早安吻。”然后下床拿吃的。
我摸了摸额头,乖乖的躺床上等他。
他拿了杯水回来,把水放旁边的小桌子上,就来扶我起来。
我说:“我饿了。”
他说:“恩,我知道。”
“我要喝粥,不是喝水。”我不满地说。
他确认我枕得舒服了,把水递给我说:“不能喝粥。你饿的时间太长了,现在只能喝葡萄糖,过几天我们再喝粥好不好?”
这么严重啊……
“好。”我接过杯子,“那我要喝皮蛋瘦肉粥。”
“可以,没问题。”
我休息了三天,然后出院了。出去第一件事是从警察局把我妈领出来。
我看着面前浑浑噩噩的妈妈,安抚着她的背脊,说:“妈,到家了。”
周岁站在我后面,冷眼旁观。
“到……家了?”她无意识地重复着。
“恩,到家了,妈,看,潜潜在这。”
“潜潜……”她涣散的瞳孔抖了一下,“呜……潜潜!妈妈……妈妈不是故意的。他们说……妈妈差点杀了你……这不是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满脸委屈,满脸难过。
周岁在身后冷哼了一声。
我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手,安抚道:“我知道,没关系,我还活着不是吗?”
她听了赶紧摸我的脸颊,说:“就是,我的潜潜明明好好的,他们骗我!还把我关在一个黑屋子里,态度也不好。”
我递给了她一杯水,附和道:“恩,这几天你太累了,注意休息吧,好不好?”
“好……潜潜,你不走吧?”她不安地问。
“我不走,不会离开你的,妈。”
“恩,妈去休息了,妈只有你了。”
“去吧。”
我妈走后,客厅一片沉默。我支撑不住的趴在桌上,周岁给我泡了杯葡萄糖后,走到我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我缓了几秒,抬起头,看到周岁侧头看着窗外。我也朝窗外看了一眼,老旧的电线杆,寥寥几只麻雀,没什么好看的。
“周岁……”
“你是不是,又要跟我说分手?”他打断了我。
接着他抱怨似的说:“你难道又要因为你妈不要我了么?啊……你难道没看出来你妈病的不轻么?你说你本来挺聪明的一个人,这个时候怎么突然变笨了呢?你还能一辈子都在她身边不成?别做梦了,不可能的。你以后结婚了怎么办?哦,你别告诉我找个同镇的女人,这和以前万恶的包办婚姻有什么区别?这样也太无趣了,现在可是新时代,恋爱自由懂不懂?……”
我一开始还认真听着,听着听着我就越来越黑线,再不打断他谁知道还会蹦出什么奇怪的观点:“我为什么要结婚?”
他愣了愣:“因为……你妈啊。”
“原来你都替我想好了。”
“啊……没有……我想得一点都不好。”委屈巴巴。
我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朝他靠近,他呆愣愣地看着我。
我细细地吻舔他的唇,吻开了他咬着嘴唇的牙齿,舔了舔带着齿印的下唇,然后一手扣着他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他反应过来后毫不示弱,压着我的脖颈热烈回应,隐隐有争夺主权的意味。
其实隔着桌子接吻这个姿势有些不好受,太考验韧带了,时间长了点我就受不了了。也许我应该绕过去吻他的,唉,耍帅的代价。
我一手抵住他的肩膀,结束了这个考验体力的吻。周岁意犹未尽地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低低地说:“除了你,谁能让我主动亲他?除了你,谁能被准许操我操到各种不堪?除了你,我还能跟谁结婚?恩?周岁。”
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然后一脸认真地对我说:“子潜,我硬了。”
“去宾馆?”我直起身。
他拉住我的手:“别,等到那我都软了。就这儿吧,你身体还没好全,我们不做到最后。”